曹诺带领着衙差们将赌坊的老板和青楼的老鸨押通通都进了大堂。

    随着惊堂木响亮的声音在大堂内传开。场内一片肃静。

    “带嫌犯朱大虞!”

    戊书南威严的声音过后,曹诺押送着男人走至大堂内,大手狠狠地压上了他的肩,喝道:“跪下!”

    朱大虞看见大堂内被传唤来的两名证人,只觉得事情败露,心中一时恍惚,颓然跪下。

    “你们可认得此人?”戊书南向一旁跪着的两名证人问道。

    那二人悄悄地侧过脸瞥了朱大虞一眼,身着轻纱红赏的老鸨最先开口,“大人,这个朱公子曾今是熟客,不过已经有些日子没去看望青楼的姑娘们了。”

    “以前这个朱大虞偶尔会去赌坊小赌一番,就在三个月前,他突然出手阔绰,只是时运大不如从前,输光了所带的银两,还问我借了几两银子。我见他是常客便借给他十两银子,没想到那天他还是输了个精光。为此还和其他客人大打出手,这件事我就记得格外清楚。”

    赌坊老板是个体型健硕的大汉,早已痊愈的刀疤斜跨了一脸横肉的眉眼。面向很是凶恶。

    “那你可记得在你赌坊内搜出的官银来自于何人?”戊书南问。

    “赌坊的客人众多,也有不少富贵人家的公子偶尔来碰碰运气,我哪能记得哪些银子是哪些人出的!”赌坊老板道。

    “那你呢?”戊书南的眼神看向一旁跪着的妇人。虽然低着脑袋,老鸨也能差觉得到在座的大人目光盯着自己,她便说道:“我也只记得前段时间朱公子常常来光顾青楼。我第一眼看见他身着粗布短衣,不像个有钱的公子,没能好生招待,却不想他出手大方,我还为此向他赔了不是。至于哪些银两是他出的,确实是记不得了。”

    断案讲究的是人赃并获,现在有了小龙鲤一个人证,也搜出了不少官银,却并不能证明这些官银就是从嫌犯朱大虞手里出去的。

    再瞧一旁跪着的朱大虞一副事不关己的悠闲的模样,不禁让戊书南眉头紧锁。

    场外看热闹的人群中站着一个很不起眼的男子,他听着堂内审讯案情的进展,作出一副深思的模样,随口有些底气不足的开口,“大人,草民或许见过那官银。”

    戊书南放眼前方,视线在颤动的人群中搜索,并没有发现是何人说话,只见人群中央举起一只手臂,他的视线这才锁定在那个举手的男人身上。

    “让他进来。”戊书南道。

    一名衙差打开了围栏,将那名说话的男子放进了大堂。

    他跪下行一礼,侧过脸狠狠地盯着一旁跪拜着的朱大虞,抬头道:“大人!那日我在赌坊手气不错,赢了朱大虞的几锭银子。他不服气,竟然和我打了起来!”

    听见此人声称自己就是和朱大虞打架的赌徒,曹诺神色有些窘迫。毕竟办事不利,竟然将这么重要的证人成为漏网之鱼。

    戊书南对曹诺的表情莫不关系,而是神色认真的盯着说话的男子,问道:“现在那些银两在何处?”

    男人答曰:“我见那锭银子底部印着奇怪的图案,没敢用掉,一直留在家中。”

    “来人!立即随他前往家中查看!”戊书南道。

    男人站起身,朝那跪拜着的朱大虞瞪了一眼,口中碎碎念:“我就知道你这钱财来路不正!枉我们街坊四邻将你错看老实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