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马有人大怒:“裴祭酒这完全就是脱罪之说!王主事伤心欲绝的样子我没看到,打人、撒泼、对陛下巧言令色倒是人人可见,裴祭酒向来正派,竟然为这样的人说话,真令人难以置信!”

    此人话音落下,立马有不少清流站了出来。

    “严大人慎言!裴大人说话自有公道,莫不是说什么话还要经过你的同意不成?”

    “严大人有这个功夫,不如想想自己为什么在员外郎这个位置上多年毫无寸进!别是一天到晚就盯着别人了吧?”

    严员外郎被怼的脸色通红:“能帮着王主事说话的人,怕不是一丘之貉!私底下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关系吧?”

    裴庭睨了这人一眼:“严大人慎言,王主事乃是我父亲的关门弟子。”

    严员外郎瞠目结舌。

    朝堂之上的人,脸色各异。

    位高权重的几人心中早就有数,脸色未变,可下面的人有的吃惊,有的嫉妒,有的不可思议痛心疾首。

    他们没想到,裴家竟然和王学洲还有这样的渊源。

    裴公的关门弟子?

    是了,抛开王主事的性格不说,他的学问和能力是有目共睹的……

    王学洲跪在那里身板挺的笔直:“已知这件事乃是人为,我王家被人如此针对,伤母之仇不共戴天,今日臣虽然冲动,却不后悔!臣不会任由背后出手之人逍遥快活,还要指着臣的脊梁骂臣是孬种!虽然暂时没有证据证明是崔家干的,但臣不会放弃,一定会找出证据来!”

    “此事,绝对是崔家为报复微臣所为!”

    崔侍郎指着他:“没有证据还胡乱攀咬,你简直不可理喻!”

    都到了这个局面,王学洲还死死的咬着崔家不放,让崔太保和崔侍郎的心中都升起了忌惮。

    仁武帝下了决心。

    “王主事御前失仪,殴打朝廷命官,考虑到王家刚刚出事,王主事悲痛欲绝心神失控的因素,罚俸一年!回家闭门思过一个月!并要上崔家道歉!”

    “崔公,崔侍郎,王爱卿还未弱冠,仔细想来还是个孩子,就别跟他计较了。”

    仁武帝的偏袒是个人都看了出来。

    崔太保不甘心:“朝堂之上,不以年纪论高低。陛下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

    王学洲扭头盯着他:“崔公,您真的觉得可以不以年纪来论高低吗?那我这拳头···”

    仁武帝眼角一抖:“来人!将王主事拉下去!去崔家道歉后便回家闭门思过!这一个月朕不想看见他!”

    王学洲重重的磕了一个:“臣谢陛下隆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