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路上他已经学会老实了。

    几个人对着刘士的随从检查了一下,确定对方摔到腰不好走路了。

    “杨禾,你背一下人。”

    杨禾‘哦’了一声,直接蹲下身子将人背了起来。

    王学洲和石明两人一左一右抓着刘士的胳膊:“走!”

    刘士不适的想要挣扎:“这样走路成何体统!放开老夫!我能自己走!”

    “你个糟老头儿,形象、体统、身份有个屁用,能替你走路替你挨冻吗?你再挣扎乱了整个队伍的速度,你信不信我在你身上绑根绳子拖着你走!”

    王学洲威胁的话语十分有效,刘士立马闭嘴,被两人钳制着走路。

    这段时间的相处让他明白,这个小子是真的不按规矩来,惹急了什么都干得出来,并不是说空话。

    昌阳过来询问发生什么事的时候,王学洲已经处理好了情况,摆摆手表示队伍可以继续。

    昌阳的眼神在刘士和杨禾的身上扫过,什么都没说,回到了前面的队伍中。

    天冷路不好走,看着距离城墙很近,他们走了整整一个时辰才到城墙底下。

    守门的兵士裹着大衣,认真的检查了他们的文书和马车,才挥手放行。

    城中想象中的繁华没有,临近年关,街上只有一部分出门采购的行人,看上去有些萧索。

    文康和昌阳不是第一次来这里,却还是第一次看到如此不景气的情况。

    文康没多逗留,带着队伍直接住到了驿站里。

    王学洲一路上注意到了这个情况,却无暇多想,到了驿站将驿丞喊来,请他帮忙叫位大夫过来给刘士的随从看伤。

    又命人熬了一大锅防风寒的药,让身边的人和那些匠人每人过来领一碗,剩下的那些才又添了水让整个队伍的人全都来喝。

    昌阳听到之后凑到文康的身边小声说道:“你别说,这王大人虽然年纪小还是个读书人,但这做事细腻的心思和谨慎的态度,我看着以后前程指定差不了。”

    文康扯了扯嘴角,有些冷嘲:“人家和我们不一样,不管他做事如何,前程都不会差了。”

    两人在京中的官职都不高,要不然也不会干这个又苦又累的活儿。

    但文康所在的仓部司和王学洲多少沾点关系,之前虽然没有特意打听,却依然听到了不少关于王学洲的小道消息。

    但昌阳知道的就不多了,此时听到文康这样说,昌阳凑得更近了:“什么来头?”

    文康却没多说什么,径直去打了一碗药仰头喝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