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乔斯墨执杯啖了口红酒,嗓音不温不凉:“什么事?”

    对坐的女人也端起红酒杯,轻轻摇晃着杯中的红色液体,看到这酒的颜色,就想到了昨夜……那暗红的血,染了她的指间。

    “差点犯罪了。”

    嗯,也可以说,那就是犯罪。

    只不过,那人没死,可她还是做了坏事,让人进了医院。

    听到这话,乔斯墨神色不见丝毫错愕,相反,他很淡然。

    男人修长的手指轻点着桌面,声音低低沉沉道:“我想,你答应陪我来看展,已经找到了走出困境的办法。”

    走出她的困境,不外乎是——

    忘记那个男人,开始一段新的感情。

    而他,乔斯墨,就是她的新选择。

    一语道破,大约如此。

    顾夏端着高脚杯的手指蓦地捏紧几分,轻咬住下唇。

    是的,乔斯墨……把她都看透了。

    她就是这么想的。

    “抱歉,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

    “不用抱歉。”

    男人打断她的话,菲薄的唇扬起好看的弧度,棕黑色的瞳孔里,透着几丝浅淡的温色。

    “我可以做那个人。”

    他可以做那个人。

    顾夏眸光一颤,手中的酒杯差点给翻了,不敢置信的目光看着说话的男人。

    他刚刚说什么……

    “乔斯墨,我不是那个意思。”

    想要解释,但却无话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