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平无奇的一天被她过得无比精彩,人生大落大起大起大落,早晚有一天如心电图一般,一路平坦。「姐这一生如履薄冰……」她45°角仰望天空,忧郁不已。“这是怎么一回事!?”钉崎难以置信望着薄冰姐脸上多出的一张嘴,转而再看向虎杖,左看,右看,左看,右看……虎杖战战兢兢伸手去抚摸她脸上那张嘴,试图明辩真假,“小白,你……你没事吧?”宿傩:滚,有点暧昧了。他嫌弃地挪了个位置,从另一边脸颊冒出,放肆嘲讽,“不知所谓的小鬼。”如此真实,虎杖无法再儿戏般当作一个梦。白九:“没事。”「有你大爷的事!」她面无表情“啪!”一巴掌拍脸上,多多少少能体会到虎杖的心情,脸上多了张嘴在说话的感觉很奇怪。“话说……宿傩会不会附在白九身上?”胖达憨厚笑道。四周又是一静,片刻后,身宽体胖的熊猫被真希和狗卷捂着嘴,拖入幽暗诡秘的树丛中。众所周知,知道太多秘密的人,不会有好下场。树丛后传来一阵案发现场的惨叫声,时间静止了三秒——“呵呵,真是个不错的提议。”宿傩饶有兴致。剩下的人立刻戒备起来,伏黑一惊,挥手推动虎杖,“快跑!”五十米外术式就会失效。然而在这紧张的关头,白九却想到了宿傩用虎杖身体爆衣的画面,美妙不可言,瞬间脸色都青了。「姐死都不要爆衣!」狂奔中的虎杖:这难道是重点吗!?他跑50米只需3秒,足以打破世界纪录的速度,可宿傩附身连1秒都不需要。终于站在五十米开外,感受到宿傩回到了体内,虎杖狠狠松了口气。这期间什么也没发生,中间的三秒对宿傩来说仿佛是静止的。五条悟一开始就在看热闹,见状招了招手让他回来。虎杖还有些犹豫,磨磨蹭蹭往回迈了一步,虽说五条悟就在身边,但他不靠谱的程度众人有目共睹。伏黑与钉崎全身警戒,后方树丛也探出三个头,紧张兮兮地观望着。时间如水静悄悄流逝,本以为会回到白九身上大闹一场的宿傩,却一点动静都没,悄无声息。实际上,他此刻坐在生得领域中的王座上,脸色谈不上有多好看。他并非没有尝试过控制白九,奈何那个女人和这小鬼一样奇怪。一个无法控制就算了,现在又多了一个,大爷不要面子的吗? 总之,想要他再冒头,除非闲得慌。尽管他什么都没表现出来,但对于聪明人来说,有些事无需言语便能知晓结论。白九悬着的心悄悄放下,不用爆衣真是太好了。某种意义上,她也算宿傩的受□□,这对别人来说或许是一颗不定时炸弹,随时会被引爆。可对她来说,简直是暗度陈仓的最佳方式。夜深人静时——躺在床上的白九呼吸平稳,想必早已沉浸在梦乡中。而在那用骸骨堆积的王座上,宿傩垂眸,高高在上凝视着下方那个胆大妄为的女人。白九思考过,五条悟的任务已经完成了,留在高专的价值就只有宿傩。她动过一瞬间的脑筋,干脆带着宿傩叛逃,可惜50米的距离限制很快打消了她的念头。或许,她可以说服虎杖和她一起叛逃?好吧……这只是个玩笑。“怎么……你主动找我,我可以认为你是有求于我?”宿傩玩味地开口。一个咒术师,却与他们的敌人暗通沟渠,真有意思。“有求?”白九很是平静,虽站在低处,气势却一点也不落下风,“你太过高看自己了。”既然不是有求于人,那就是平等的交易。宿傩嗤笑:“你不会以为,你有与我谈判的资格吧?”诅咒之王之所以为王,是因为权力永远掌握在强者手中,强权可以让他凌驾一切,随心所欲目空无人。就哪怕现在,一个称号,都令人闻风丧胆,无法抬头的都是弱者。白九面不改色,“如果我能让你恢复至全盛时期呢?”她摊开一只手,仿佛在朝他展示宏伟的未来。谈判嘛,总要开出令人心动的条件。宿傩缄默了一瞬,只觉得可笑,“凭你空口白话?”白九定定注视着他,“两天前,你应该也知道,我死过一次吧?”“不好奇我怎么活过来的吗?”她轻勾起一抹从容的笑,又收敛下去。怎么可能不好奇呢?先丢一个饵,再引他上钩,姐的钓鱼大法,从不失手!“……”果然他沉默了,随后在白九胸有成竹的目光中,缓缓开口:“不好奇。”白九不可思议:你再说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