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素菊站在治疗床旁忧心的注视已经被打完针的龚媞薰。

    武田和郎将针剂丢入回收桶中,看着紧闭双眼状似痛苦的龚媞薰说:「休息10分钟後,头痛就会消失。」接着他从口袋掏出一张纸递给龚素菊,一脸淡淡地又说:「龚总拿这张处方签去领药,长期服用气喘便能慢慢改善。」

    望着鲁建军走出诊室的高瘦背影,龚素菊不知为何竟觉出这人的孤单寂寞?

    回到饭店已经过了晚餐时间,龚素菊要请客房服务给龚媞薰一碗拉面。

    龚媞薰摇头表示不饿,不想吃。她记着所有的事情,也知道自己身上被打了药,却感觉不出有什麽不同。

    龚素菊见侄nV并没有异样,叮咛她早点休息後便回去自己房间。

    龚媞薰去卫浴洗澡,正在梳妆台前吹头发时,手机响起。

    Z镇,展心陶瓷

    彭沂栩沮丧地趴在床上跟龚媞薰抱怨张美和不准她的假,还说距离上次放假才半年,要她收心继续工作。

    但碎念了一会,彭沂栩便发现不对。先前跟龚媞薰聊天时,她总会不时穿cHa几句回应,或是说些当天遇到的事情,但今天晚上都快10几分钟了,她还没有听见对方的声音。

    「媞薰姐,你在忙吗?」

    彭沂栩疑惑,随即传来龚媞薰语气淡然的说没有。

    彭沂栩猜龚媞薰可能累了,只能收起自己还想聊的慾望,贴心跟龚媞薰道晚安,本期待龚媞薰挽留,却在听见一声晚安後,电话被挂断了。

    彭沂栩委屈地瘪瘪嘴,不开心地把手机推开,人埋进枕头。

    隔天情况也差不多,彭沂栩明显感觉到龚媞薰的敷衍。

    她一头雾水,不知道问题出在哪?问了几次,龚媞薰总是给予否定的答案。

    彭沂栩决定等龚媞薰回国。

    五月初,Z市,高铁站

    彭沂栩等在闸口前,终於看见从手扶梯上来、撑着拐杖一步一步走近的彭沂保。

    等彭沂保过了闸口,彭沂栩赶紧接过迷彩背包,扶着他问:「还要多久才能不用拐杖走路?」

    彭沂保搭着姊姊纤瘦的肩膀边走,边说:「还要一个月才能拆夹板,之後要做复健。」

    彭沂栩看着伤兵的弟弟摇头。

    已经在服役的彭沂保带伤期间所有训练都暂停,只能在勤务中心里面执行通讯简报的工作,之前为了清明节有申请连假,却不慎受伤,後来受伤改用病假,这几天便回来休连假。

    等两人坐到车上,彭沂栩已经累得一身汗。她cH0U起纸巾擦拭,边怪罪:「你现在受伤都没运动,少吃一、两餐没关系,你重得我都撑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