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去查,查不出来你也不用回来了。”

    那太监麻溜地下去了。

    皇上却觉得自己的心仿佛被什么紧紧攥住,顷刻间,缩成一团,

    他不敢想,若是给了自己希望,在最高处时,又失望透顶,

    他能不能承受地住这样的打击,

    有什么晶莹着的东西像是顺着他的脸颊滑落,一滴一滴,

    皇上抬手去擦,才发觉一片湿润,

    原来,他竟是…哭了……

    还是太医院院正思索着,突然间好似想起什么,跪着行礼道,

    “皇上,今儿早上给您请平安脉时,臣当时也替皇贵妃娘娘把了脉,

    当时的确是摸着皇贵妃娘娘哪里调养的都极好,

    可如今这一生产,再号脉,皇贵妃娘娘的脉象完全变了。

    臣想着,即使生产,这脉也不可能变化的如此快。”

    “你的意思是,皇贵妃中了什么药?”皇上看向他。

    太医院院正点头,“臣等皆有所怀疑,可就是诊不出中毒的脉象,许是臣等的医术不够,请皇上恕罪。”

    皇上只低垂下眉眼,没再言语,

    他又能说些什么,他还能说些什么,

    面前的这群太医,基本上就是整个大夏朝医术最高明的太医了,

    他们都不行,那短时间内,她上哪儿去找个医术比他们更高明的太医呢。

    皇上现如今心已经沉到了谷底,

    他只摆了摆手,让他们也别都跪着了,进去再想想法子吧,

    产房内,兰珂大汗淋漓地用力,可就是使不上来劲,

    她转头,强忍着一阵阵地疼痛,对一直跪在床旁,守着她的翠玉道,

    “药……翠玉,小瓷瓶里的那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