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瑞朴,了解吗?”

    南洋姐继续拼命点头。

    张瑞朴在本地很出名,随便拉个人都能打听到。但他这人有个很令人头疼的毛病,那就是疑心病重。

    张瑞朴曾经发誓不会踏足故土半步,除了显示自己那一支张家人与本家决裂的决心,也有惧怕本家报复的原因。

    在这种恐惧的威慑下,张瑞朴对槟城的掌控几乎到了一种变态的地步。

    先前南部档案馆派来的特务基本都折在这里,能传递出来的信息也只是张瑞朴确实在此处安家,有一个橡胶园。园内守卫森严。

    再多的就没有了。

    如果张海桐在街上打听消息,哪怕再隐晦,不出一天他就得去张瑞朴的地牢吃牢饭。

    当天夜里就归西,连葬进老张家祖坟的机会都没有。只能在异国他乡随意丢弃发烂发臭,或者被这个叛徒的人拿去喂野兽。

    所以还是这种勾栏瓦肆保险。

    说不定还能知道一些额外的消息。

    毕竟哪个人不好色?人在鼓掌的时候普遍没什么防备心。

    什么屁话都敢说。

    这和喝酒是一个道理。

    张海桐将自己准备好的问题问了个遍。包括橡胶园的具体位置,张瑞朴平时的行踪和习惯。

    让他高兴的是,这个南洋姐说张瑞朴最近似乎要招待贵客。他园子里的产出终归是要卖出去的,买家过来他是得好好伺候。

    那些洋鬼子喜欢亚洲女人,尤其是久负盛名、艳名在外的日本女人。

    而马来西亚什么都缺,最不缺的就是南洋姐。

    张瑞朴会在三天后让附近娼馆的头牌都去他的橡胶园招待贵客。

    这是一个很好的机会。

    “你们馆内的头牌是谁,她会去吗?”张海桐问。

    “会!会的!客人,妾身所在馆内头牌名叫井上直子小姐。直子小姐声名在外,所以也在名单之中。”

    蓝和服的南洋姐微微后仰,惊恐的看向张海桐。她希望这个恐怖的男人快点放过自己,不要多加折磨!

    “她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