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珩眨巴着眼,极力克制流泪的冲动。

    她终究是没忍住,只得低下头,将手捧花凑到鼻尖。

    粉色芍药的花头很大,轻松遮住白珩的大半张脸,仅剩下那双毛茸茸的耳朵。

    狐人低头沉默了好一会儿,随后放下手捧花,磕磕巴巴地说:

    “你们、你们一定要幸福啊——”

    镜流含笑点头,轻声说:

    “好了,妆都要花了。”

    白珩听后,立马从凳子上跳起来。

    作为镜流的娘家人,她可不能出现任何纰漏啊!

    白珩连忙凑到镜子前。

    “什么?哪里?”

    镜流笑得无奈。

    “……白珩,你都快贴到镜子上了。”

    “没有任何问题,你的妆容很完美。”

    白珩没有理会,目光锐利地审视镜中的自己,还真发现了问题。

    她拿着粉扑遮盖一番,这才回到原位。

    白珩双手捧起那束粉色芍药,看了一阵儿,冷不丁说:“不行,我得找人帮我保管——”

    她风风火火地朝门口跑去,中途又折返回来。

    新人、伴郎和伴娘需要佩戴胸花和手腕花。

    她怎么能忘呢?

    白珩动作迅速,戴上手腕花,匆匆与镜流告别。

    一分钟后,更衣室的门被人敲响。

    镜流隐隐猜出来人的身份,起身开门。

    如她所想,正是羡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