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原汉子都很有血性的,宁可流血也不会流泪,可在蒙脱去向何处都不受控制的时候,身为蒙脱的达鲁花赤,苍拓的伤心不言而喻。

    戴云舒轻轻地安抚着苍拓,柔声:“我的夫君是蒙脱最好的达鲁花赤,是孩子最好的父亲,蒙脱的未来会平静祥和,这些不是我们一直都梦寐以求的吗?”

    苍拓良久终于平复了情绪,有些不好意思的用袖子擦干了眼泪:“阿舒,我想通了,以后我们做商人如何?蒙脱的事不管了,既然他们把蒙脱当做了筹码,那我们就过太平日子,这里的一切让大安国自己去管。”

    戴云舒笑着点头:“好。”

    “你的故乡是你一直都牵挂的地方,我们可以回去看看,也带着我们的孩子去看看大安的秀美风景。”苍拓说。

    戴云舒依旧温柔的笑着点头:“好。”

    苍拓站起身:“那就请晏姝来做客,我们以后可以成为朋友。”

    “当然。”戴云舒写了请柬。

    请柬送到了晏姝手中,晏姝忍不住苦笑,当即提笔写了回信,戴云舒因为有身孕不便登门做客,她也因为有身孕,无法去拜见。

    戴云舒收到请柬,笑得合不拢嘴,跟苍拓说:“这真是好缘分,晏姝也怀了身孕,那就再等等吧,三个月胎象稳了,再见面也不迟。”

    “那我安排人送礼过去。”苍拓说。

    苍拓送来的礼物十分丰厚。

    晏姝也精心准备了回礼。

    傅少衡回来的时候,是年二十三,蒙脱过新年的习俗和大安国略有不同,秦夫人都是按照大安国习俗安排的。

    临近除夕,晏姝派人把凌霜接回来了。

    就在蒙脱的宅子里,挂上了红灯笼,贴上了福字和桃符,大门敞开给孩子们分发糕点和炸果子。

    李宏钧就在小院里关押着。

    听着外面的欢笑声,爆竹声,面前摆着的饭菜还热气腾腾的,他一点儿胃口都没有,身体软绵绵的动弹不得,就算是能动弹又能如何?他没有救兵,孤立无援,回去大安国唯有死路一条,他败了,一败涂地。

    门,吱呀一声推开。

    贺五端着一壶酒进来。

    李宏钧冷笑的看着贺五,他虽然之前不认得贺五,可晏姝身边有了这个人后,他可是调查过的。

    贺五放下酒壶转身就走。

    “你的主子真是狠心,他的儿子死了,身首异处,在异国他乡无人收尸,贺五,你要是还念着旧情,应该去给岳昶收尸。”李宏钧说。

    贺五到了门口,听到这话停下脚步,回头看着李宏钧:“你认为公主殿下为何让我给你送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