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那传旨的公公,江老太太一巴掌扇在了江娇脸上:“你这个混账,你到底做了些什么?为何会是个侍妾?侯府教养你便是让你去给旁人做妾的吗?”

    江止在一旁早已目瞪口呆,看着江娇受罚,他不忍的挡在江娇身前:“祖母不要责罚娇娇,她心中定然也是难受的!”

    江老太太只觉自己好似吃了苍蝇一般难受,那散落在府门前的炮竹碎屑,张示着她有多么的可笑。

    红绸挂彩,鞭炮盈门。

    到最后竟然只是个上不得台面的妾室。

    府门内,江淮欣赏着江老太太精彩变幻的表情,唇上浮现出一丝嘲弄的冷笑。

    可变故却远远没有结束。

    那传旨的公公离开后,街巷之上清脆铃声由远及近。

    一辆华盖香车稳稳停在城阳侯府门前。

    马车上金铃在夜风中清脆作响。

    华盖鎏金,耀彩夺目。

    两排宫人提着八角宫灯立于两侧,铁甲禁军手举火把腰配长刀,那墨黑的铁甲威风凛凛。

    江老太太被这阵仗吓得后退两步。

    只见那马车之上,缓缓走下来一人。

    牡丹红的织花锦缎宫装曳地,繁复精美的点翠珠玉头面光华动人,腰间环佩叮当,眉眼肆意疏狂。

    萧昭望着眼前祖孙三人,从唇边溢出一丝冷笑:“江老太太。”

    得见是长公主,江老太太慌忙行礼。

    就在此刻,马车内又下来一人,雪白的素色衣衫,小脸如莲冷清。

    江锦安站在萧昭身侧,同萧昭一起,受了江老太太的礼。

    江老太太气的牙都要咬碎了,她似往常一般想要斥责江锦安:“你这个孽障,怎可站在长公主身侧受我的礼?你眼中可还有尊卑?”

    江老太太气的呼吸急促。

    江娇为妾对她来说已然是晴天霹雳,如今见到江锦安这样目无尊卑,江老太太只觉火气上涌,恨不得把江锦安打个半死不成!

    江止也蹙着眉,开口便是责骂:“你皮痒了是吧?竟然敢受祖母的礼!还不赶紧滚过来!”

    说着江止撸起袖子,竟是要上前把江锦安拽回来给江老太太赔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