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多元转过身来,“查到了吗?”

    ……

    “所以,她是逃跑之时,误入了陛下静修的禅房?”

    摄政王府,演武场,一身武服的兰辰安接过下人送来的帕子,漫不经心地擦拭脸上的汗水,一边将手中的软剑搁在兵器架上,淡淡问道:“那怎地又去了菩提居?”

    那武夫分明是故意追踪而去。

    费铮摇头,“暗桩只看到人进了陛下的禅房,至于怎么逃跑的,尚无人知晓。”

    兰辰安将帕子搁下,略一沉吟后,道:“派人盯着她。必要时……保她一命。”

    费铮微惊,“王爷是说?”

    “她想必撞破了什么,护着陛下的那帮人不会放过她。我需得知晓她发现了什么。”兰辰安道。

    费铮点头,又道:“不若属下将她抓来审问一番?”

    兰辰安摇头,想起昨日那女子撞进自己怀里时迷蒙混乱的模样,微默一息后,再次握住了软剑,道:“若是打草惊蛇,那边也会察觉。如今皇后人选已定,旨意到将军府之前,不可节外生枝。”

    “是!”费铮意外兰辰安又挽起剑花踏入演武场。

    王爷素来自制,往日举止皆规行矩步,练剑一个时辰从未改变,怎地今日却破了例?

    他退了出去,又想起昨日王爷的异常。

    怎地跟那小妇人相关,王爷就好像不大一样?

    演武场内。

    兰辰安耳边剑声呼吟,脑中浮起的,却是那女子浸于水波中的起伏绵声。

    剑刃破风而去,夹杂花意的呼吸犹如灼浪,扑面而来。

    剑身如蛇震动,纤软的腰肢在他的掌心战栗不止。

    剑光凛冽迸现,攀登极乐巅峰时所见的是红尘万般霓虹。

    “咔嚓!”

    演武场边放着的水壶忽而被裹挟雷霆杀意的软剑直接刺穿!

    兰辰安看着被刺穿的水壶中漏下来的水流,眼前陡然又浮现那水珠透过潮湿的衣衫,朝下滚落,滚过双峰间的沟壑,落入他躁动难定的胸前。

    钱多元的话在脑中响起,“贺夫人说,她昨儿糊涂,不大记得到底发生何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