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前追踪不远,我似乎又听到了小孩子低低的啜泣声跟一些凶残的呵斥声,我们眼睛一亮,看来他们就在前面不远了。

    放慢脚步之后,我们悄悄压低身子靠了上去,果然看到前方出现有个小小的空地。

    在空地中间正拥挤着二十多个惶恐不安的幼小身影,我到他们的那一刻,恨不得立刻跳出去把这些饱经磨难的孩子们抢回来,但是我知道,越是重要的时刻,我们越要冷静下来,不然一旦发生乱斗,这些脆弱的幼童将会毫无自保之力。

    我们埋伏在离黑蛊师们不远的地方,在这这里可以很清楚的把他们的动向尽收眼底。

    只见这些恐慌过度的孩子们大都浑身瑟瑟发抖,应该是任谁看到同龄的伙伴竟然被这些凶狠的野兽生吞活剥,他们也会恐惧害怕。

    安然捅了捅我,示意我在空地附近对手的站位分布,我看到现场有三个人,除了其中两个是跟我正面战斗过的小喽啰,另一个却是从来没见过,想来应该是负责掠夺幼童的二人之一。

    而那个真正让我们忌惮不已的蛊术高手,却丝毫找不到他的踪迹,这是一个狡猾的狐狸,所以我们不敢掉以轻心,在确定周围确实安全之后,我们对自己进行了足够的伪装,这样就算那个消失无踪的蛊术高手即使站在我们附近也很难立刻发现我们。

    其实我们之所以停止不前,是怕这些蛊术行家在营地周围设下埋伏,就算他们不洒下具有伤害性的蛊虫,只要有那种负责警戒的蛊虫,我们就休想悄无声息的靠近他们。

    时间滴答滴答一分一秒过去,我们潜伏在这里一动不敢动,缺失的两个人一直没有回来,我们不是没有想过要趁着现在他们人手稀少的阶段偷袭他们,但是我总觉得有种不安的感觉,似乎那个蛊术高手似乎也正埋伏在我们附近,张开口袋等着我们一头扎进去。

    要说苗疆蛊道博大精深,如果真是我们在追踪的路上已经不小心暴露了踪迹,这样的话,我们现在贸然冲进去救人,可能会得到完全相反的结果。

    但是僵局总是要打破的,不然我们像个跟屁虫一样跟在后面还有什么意义。

    思来想去,我觉得还是要再等等,我就赌对方没有真正掌握我们的行踪,而且我也决定要把决战的时刻放在夜晚。

    因为对方虽然是蛊术惊人,但是白天跟黑夜对它们的影响不大,而我们这一方则不一样,安然作为鬼道精英,夜晚可以让她发挥更大的战斗力,而七星子这个家伙因为精通茅山道术,很多道法也需要用阴气来催动。

    我们一致认为需要第一时间把他们带头的那个蛊术高手干掉,至于方法,则是由安然跟七星子施展法术暂时绊住其余贼人的手脚,然后由他俩配合我尽快除掉这个心腹大患。

    商议已定,我们静静等待夜晚的到来。

    等着等着,我的肚子忽然传来咕噜咕噜的声响,我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因为中午没有吃什么东西就急匆匆追赶这些贼人,着急上火根本顾不上吃饭,现在后遗症出来了,浑身有点软绵绵的。

    但是大敌当前,我也只好使劲勒了勒腰带,减小饥饿的痛苦。

    紧接着我有听到七星子跟安然的肚子似乎也在抗议,我们不禁暗暗后悔没有在大战开始之前饱餐战饭。

    就在我们后悔不跌的时候,七星子的手忽然使劲抓了我一下,“你跟安然不要动,有蛇”!

    我一惊,顺着七星子的目光看去,果然看到一个两米多长的花纹蛇,这个花纹蛇长着一个三角脑袋,分叉的蛇信子上不时滴落黑色的液体。

    我分明看到那些滴落在植被上的液体竟然能把地上的草叶灼烧的发黑,就知道这只蛇是一个剧毒无比的家伙。

    就在我眼睛一眨不眨的瞪着这条毒蛇的时候,我竟然又看到三五条大大小小的同样类型的毒蛇不紧不慢的紧随其后,他奶奶的,难道我们遭遇到蛇窝了?

    而且看它们的前进方向,很有可能会直接穿过我们身体趴伏的地方,难道说我们真的要功亏一篑?

    就在我们犹豫着要不要暂避蛇锋的时候,我却看到这些肆无忌惮的毒蛇竟然扭着滑溜溜的身子慢慢从我们面前绕道窜了过去,似乎很不像靠近我们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