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主人。”时不逢起来,满脸谄媚,“刚刚顶撞了主人,是我不对,还请您原谅。”

    时不逢换了闫七月的旧衣,深蓝色的很适合他,人也干净了,头发也被剪掉了不少,几乎是一头短发。女人会法术后,金火双系配合,打造出了不少好用的工具,连头发的花样都增加了,不过大家还是很少剪发,估摸着时不逢的头发实在是没法梳理了,才干脆都剪了。

    比风雪衣还矮了将近一头的他目光中却是老辣和事故。

    回想起刚刚稚气的司南佳满眼仇恨,加上这个小少年的老辣世故,也不知家里都是些什么人。

    “怎、怎么回事?”风雪衣指着时不逢问闫七月。

    闫七月摇头,“不知道,到了后院就这样了。可能是妻主术医的身份能给他带来什么好处?”

    时不逢脸上的笑一僵,随后绽开一个更夸张更谄媚的笑容。

    “您不能这么说,我是心甘情愿侍奉主人和您的。”时不逢道。

    “那……”风雪衣想问关于时不逢的来历闫七月问没问出什么。

    闫七月继续摇头,有些不甘心。

    何止是没说,这个时不逢到了后院立刻换了一张嘴脸,鞠躬行礼口称主人,又是捏肩又是捶腿,除了他的来历想法绝口不提外整个人忽然奴颜婢膝,还要时时刻刻跟着闫七月保证伺候的无微不至,什么不能端茶倒水,什么小豹子,都是骗人的。

    一个很危险的人。闫七月在心里评价。

    “少主人。”时不逢也给司南佳行了个礼。

    司南佳赶紧摆了摆手,“我也只是跟着师父而已。”

    “你这小家伙,变脸都不带打草稿的?”风雪衣审视时不逢。

    时不逢挠挠头,看似非常无辜,“哎呀,之前都是装的啦,其实我一直都是这样的,主人不要大惊小怪的,您这里吃得好穿得好我当然就安心伺候主人啦。”

    风雪衣倒抽了一口冷气,指着时不逢问闫七月,“他是会法术吧?”就类似宋前那样,可以换人?

    没等闫七月说话,时不逢立刻诚惶诚恐的说:“主人说哪里话,我是个卑微的男子,怎么能会法术,只有主人这样貌美如花的女子才能会上等法术。”

    “上等法术?”闫七月反问。

    时不逢嘻嘻一笑,“对呀,法术当然是上等的,难道还有哪位大人大法术是下等的?”

    “时辰不早了,你也回去睡吧。”闫七月道。

    “是,闫主人。”时不逢又一鞠躬,转身,脸上的笑容骤然消失,走过主院与跨院间的月亮门,他靠在墙边轻轻松了一口气,看向夜空,冷笑道:“愚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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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外院里,康同康源的招式也停下了,康同倚着一棵大树,康源坐在石桌前自斟自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