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不伐这句话无异于告诉她,我喜欢你,和其他无关,只是因为是她本身。张不伐把这份偏爱,给足了她。只想让她毫无顾忌的来到她身边。抬手,停在胸口处。她对张不伐太不公平了。张不伐不应该得到她这样的待遇。所以,她要迈步向前了,她舍不得放弃张不伐了。下午的课照常上,晚饭时间找到郑立和王杰,和两人说离开时间。两人虽然不舍,但也明白乔矜己还是有自己生活的。等晚上的时候,乔矜己盯着手机。张不伐给她发了条消息,告诉她青济有些事情,所以要离开几天,过段时间再回来。乔矜己抿唇,不知道是不是她今天吃饭时和张不伐说过再次让他离开的话,但针对她今天刚下定决心打击了许多。恰逢周五,乔矜己翻来覆去一个晚上都没睡着,天蒙蒙亮的时候,打开手机,消息还停留在昨晚她回复张不伐说好。乔矜己:【今天还忙吗?】对面回的很快:【忙。】乔矜己:【是有工作吗?】对面没继续回。乔矜己瞬间就退缩了。没过多久,又给自己做好心理建设。张不伐不会无缘无故不回她消息,肯定是真的忙了。周末,乔矜己找到王杰,和她要银行卡号。王杰最开始没同意,问她干什么,乔矜己没隐瞒,说要每个月都转过来点钱,用来给校内女生买卫生巾用。王杰最开始没同意,还是乔矜己说如果她不同意就每个月从青济买好寄过来,这才同意。周末这两天张不伐一直没回消息,乔矜己有些烦躁。她觉得张不伐这个人真的很讨厌,给了她一丁点希望,又很快收走。算了,她想。一个人总是主动也会累,也该到她了。也就还有一周的时间。-张不伐确实是有事。 赵杰求婚,还有个老客户也在要订婚,他在宁远镇那段时间也在处理这些事情,一直和各个地方订花。等这些事情都结束后,已经是周三了。那天回完乔矜己消息后,他就去忙了。这段时间除了店里就是订婚场地,回家倒头就睡。手机甚至都能两天充一次电。周四上午,张不伐找到张不矜,把家门钥匙交给她。张不矜扬眉,“怎么,白送我了?”张不伐眉眼间还带着刚忙完的疲惫,“想的挺美,钥匙给你,我去找乔矜己,到时候提前给你发消息,你记得帮我找个家政。”这段时间虽然他住在家里,但是完全没时间打扫,如果乔矜己回来的话,还是要收拾一下的。乔矜己离开的事情只有张不矜知道,叹息一声,“小乔还不愿意回来啊?”张不伐默了默,才回答:“快了。”“快点回来吧,你怎么这么没用。”“......”和张不矜把所有事情交代好,张不伐驱车再次来到宁远镇。这次他没给乔矜己发消息,而是把东西放到酒店,开始在附近村落里打听有没有姓乔的。周五的时候,张不伐来到这片离宁远镇最远的村子,终于打听到有姓乔的人家。问了路,按照那人的指引,张不伐将近走了两个小时才到。站在上面眺望下面,胸腔内满满的都是心疼。这就是乔矜己的山路。这是她的一程山路。又扯起唇角,她又何尝不是他的一程山路呢。里面的传来的是前几天他听到的熟悉的声音。乔斌和孙念娣今天没出去干活,孙念娣开门在看到张不伐的时候,愣住。张不伐没寒暄,绕过孙念娣来到院子中间,直视两人,“你们要怎么样才能不再打扰乔矜己?”孙念娣迟疑看向乔斌,随后就去做饭了。乔斌正躺在院子的椅子上,眯起双眼,上下打量张不伐一番,而后伸出手指,比划了个数。“五万。”张不伐一点犹豫都没有,直接点头同意,“可以。”“但是,我有个条件,我们写证明。”“什么证明?” “就像遗书那样,有法律作用,不然我对你们不放心。”乔斌迟疑一瞬,点头同意。“明天我取钱过来,也会准备好东西。”说完,就离开了。晚上回到酒店,收到乔矜己发来的消息。乔矜己:【我周日上午九点的汽车票,大概要下午三点才到青济,你能来接我吗?】张不伐:【好,那天正好也忙完了。】隔天张不伐取完钱,凭着记忆找到乔斌家。刚把钱拿出来,乔斌就要伸手去拿,却被张不伐躲过。又从袋子里拿出一张纸还有印泥。“先签字按手印,我再把钱给你们。”乔斌又开始犯混不讲理,“那我要是签完字后你不给我们钱怎么办?”“我不差这五万块钱,如果你不想签,你们也找不到乔矜己,我只为了让她没有后顾之忧。”乔斌还很不服气,“什么乔矜己,她就是乔盼楠。”“她就是乔矜己。”张不伐又看向站在一旁的孙念娣,她很局促。但张不伐无从探究,“您也要签字按手印。”孙念娣过来,反而在乔斌之前签了字,一点留恋都没有。乔斌见状,也签上自己名字,并且按了手印。张不伐这次把钱放到他们面前,并且打开手机开始录像。乔斌毫不顾忌地开始数钱,确认没问题后,这才笑眯眯的,让他离开。张不伐刚拐了个路口,就听到后面有人喊他。转过身子,是孙念娣。她还带着刚才在院子里的局促。“你能对乔盼.....”她努力回想一瞬,改口,“乔矜己好一些吗?”张不伐诧异,却还是点头。“那就好。”孙念娣喃喃,“那就好。”也不再和张不伐多说,转身离开。张不伐盯着她背影,觉得古怪,没多想。脑海中还在计划着别的事情。 孙念娣最终在拐角墙角处,停下脚步,捂住嘴掉泪。还好,她的女儿是恨她的。还好,她的女儿,算是幸福的。还好,她的女儿没有对生活放弃希望。她怎么会不羡慕孙招娣呢?她的妹妹,聪明,有远见,有想法。会经常教她的女儿一些知识,可是啊,可是——她也恨她。凭什么她摆脱了这种困境,而她还要在这当中苦苦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