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了电话,宋槐安将情况告知詹流景。

    詹流景的眉头蹙得更紧,“兰亭雅集?我听说过,门槛极高,背后水很深。”

    “凌少天约在那里,肯定不安好心。”

    “槐安,你真的要去吗?我怕你会有危险。”

    宋槐安握住她的手,眼神坚定。

    “流景,有些事情,躲是躲不掉的。”

    “而且,我也想看看,他们到底能耍出什么花样。”

    “你放心,我会小心的,老周那边,你让他安排好就行。”

    詹流景知道劝不住他,只能叮嘱再三。

    “那你一定要注意安全,有任何不对,立刻想办法脱身。”

    “我会让老周带足人手,在外面随时接应。”

    傍晚时分,宋槐安驱车来到京郊的兰亭雅集。

    这里并非传统意义上的会所,而是一片占地广阔的仿古园林建筑群。

    亭台楼阁,小桥流水,曲径通幽,处处透着低调的奢华与所谓的文化底蕴。

    门口的安保极其严格,验证了宋槐安的身份后,才有专人引他入内。

    凌少天早已等在了一处名为“流觞厅”的雅致厅堂外。

    他今天一身剪裁合体的改良式中山装,头发梳得一丝不苟,脸上带着热络的笑容。

    与他平日飞扬跋扈的模样,判若两人。

    “宋先生,您可算来了,快请进,大家都等您好久了。”

    宋槐安不动声色地打量着四周,这流觞厅布置得古色古香。

    黄花梨木的家具,墙上挂着名家字画,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沉香。

    厅内已经坐着几个人,看衣着气度,皆非等闲之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