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往码头的路上,车辆稀少。

    宋槐安将车速开到最快,心里却异常冷静。

    他知道自己现在很危险。

    一旦被詹流景发现,后果不堪设想。

    但宋槐安顾不了那么多了。

    油门踩到底,那辆不起眼的备用轿车像一道黑色闪电,劈开瓢泼的雨幕,朝着码头方向疾驰。

    冰冷的雨水疯狂拍打着车窗,像是无数催命的鼓点。

    码头区域灯火混乱,远远就能听到刺耳的金属撞击声和模糊的嘶吼,空气中弥漫着血腥混合的紧张气味。

    宋槐安将车隐蔽地停在远处一个废弃仓库的阴影下,熄了火。

    他推开车门,冰冷的雨水瞬间将他从头到脚浇了个透心凉。

    单薄的衬衫紧紧贴在身上,勾勒出略显清瘦但韧性十足的线条。

    “妈的,这女人搞出的动静,比预想的大多了!”宋槐安低骂一声,抹了把脸上的雨水。

    他贴着湿.滑的集装箱壁,小心翼翼地向前潜行,利用对地形的熟悉。

    计划制定时反复研究过,在夜色、雨幕的掩护,观察着混乱的中心。

    情况确实不妙。

    詹流景的人手虽然精锐,但显然寡不敌众,被分割包围,打得异常惨烈。

    马尔科和沈希同这两拨人马像是杀红了眼,根本不管什么计划不计划,直接往死里磕。

    这就是所谓的“盟友”?呵。

    宋槐安眼神锐利地搜索着,很快,他瞳孔猛地一缩。

    詹流景!

    她被几个人影逼到了靠近海边的一处空地上,退路被几个高大的集装箱堵死。

    雨水打湿了她的黑色西装,长发有些凌乱地贴在脸颊上。

    但她的眼神依旧冰冷如刀,手里……等等,她手里没家伙,赤手空拳?

    这女人,托大还是自信过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