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槐安看着眼前这位激动的老者,脑中一片空白。

    他不认识这个人。

    但是,对方口中的“青年画家”,却让他心头巨震。

    难道…他失忆前,真的在法国待过?并且在艺术圈小有名气?

    皮埃尔·杜邦仔细地打量着宋槐安,眼神越来越亮,也越来越确定。

    “像,太像了!”

    “虽然气质沉稳了许多,但这眉眼,这神韵,绝对是安!”

    他激动地走上前,想要抓住宋槐安的手。

    “安,真的是你吗?你还记得我吗?”

    “我是皮埃尔啊,我们在巴黎美院认识的,你忘了?你毕业画展的时候,我还给你写过评论!”

    老者语速很快,带着浓重的法国口音,但宋槐安能听懂。

    巴黎美院……毕业画展……

    这些陌生的词汇,像是一把把钥匙,试图打开他尘封的记忆。

    他的头,突然传来一阵尖锐的刺痛。

    一些模糊的,破碎的画面,开始在他眼前闪现。

    画室,颜料,塞纳河畔的阳光,还有……眼前这个老者慈祥的笑容。

    “唔……”宋槐安忍不住闷哼一声,抬手扶住了额头。

    脸色瞬间变得苍白。

    詹流景见状,立刻上前扶住了他,眼神凌厉地看向皮埃尔·杜邦。

    “先生,请您冷静一点。”

    “我的朋友身体不适,他可能……记不起以前的事情了。”

    她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警告。

    皮埃尔·杜邦这才注意到宋槐安的异样,脸上的激动化为了担忧和困惑。

    “记不起?怎么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