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流景不会说安慰的话,只是静静地站在一旁。

    但她的存在本身,就给了宋槐安一种无形的压力和动力。

    他不想在她面前,表现出丝毫的软弱。

    某天下午,宋槐安正在花园里进行恢复性行走。

    他的身体已经好了很多,虽然还不能剧烈运动,但日常活动已无大碍。

    詹流景陪在他身边,两人沉默地走着。

    花园很大,景色优美,却带着一种精心修饰过的匠气。

    “陆家那边,最近有什么动静吗?”

    宋槐安状似无意地问道。

    詹流景的脚步顿了一下。

    “陆蓁蓁被送进了一家瑞士的私人精神疗养院。”

    “终生监护,没有我的允许,谁也见不到她。”

    “至于陆家其他人,暂时还算安分。”

    “不过,你那位前大舅子,陆丹臣,似乎不太甘心。”

    詹流景的语气很平淡,仿佛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宋槐安皱了皱眉。

    陆丹臣,陆蓁蓁的堂哥,詹希音的丈夫。

    这个人,他有些印象,似乎是个比较正直,也比较理智的人。

    只是,牵扯到家族利益和妹妹,他的立场恐怕也会动摇。

    “詹希音……她还好吗?”

    宋槐安想起了那个夹在两家之间,左右为难的女人。

    詹流景看了他一眼,眼神有些微妙。

    “她是我姑姑,自然会以詹家的利益为重。”

    “陆丹臣那边,她会处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