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每一个老人的离开,对于其他的老人来说,都是一种触动!”江悦抱着牛奶,神情落寞。

    “你需要找一下心里开导吗?哦,对了,我想,我们可能需要一个心理咨询相关专业的人来兼职。”苏煜说道。

    “嗯,刘医生其实还兼职心理疏导,他经过系统培训过的。”江悦说道。

    “光是刘医生还不够,你看看那些老人家,随着他们的年纪越来越大,你看着他们一个个离开,不要说年龄相仿的老人会往自己身上想,我想,年轻的我们,情绪也会受到影响,所以,我的建议是,我去上海回头找一找相关专业的人士,我想能不能请他们每周,或者每个月,或者不固定时间的来给大家做一下笼统的心理辅导。”苏煜看着江悦,说道。

    江悦点了点头:“我想,我可能也需要心理疏导。”

    “再强悍的人,面对这种残酷的社会现场,是没有办法自己消化的。”苏煜伸手搂着江悦的肩头,道:“你越是和老人们建立关系,你付出的感情就越多,感情付出的多了,一旦他们离开,或者出意外,你遭受的打击一点都不会比他们的孩子少。”

    相比较而言,苏煜觉的,江悦更像是赵爷爷的孩子了,赵爷爷那个女儿,他没有办法评价。

    可能生活在一个家庭温馨又和谐氛围之下,是没有办法去体会那些心酸和愤怒的。

    这一夜,江悦和苏煜聊了很久很久,直到江悦昏昏欲睡了,苏煜才回了房间。

    赵爷爷的丧事是他的侄儿负责办理的。

    江悦带着孙奶奶,和小孟还有盈盈,他们亲自去了一趟赵爷爷的老家。

    同去的还有陈小兵老爷子。

    灵堂里面,陈小兵老爷子站在赵爷爷的遗像面前,许久许久都没有动。

    这是他的老伙计,两人相处时间不长,甚至不到一个月时间,但是,却像是许多年的老朋友一样。

    “陈爷爷!”小孟走过来,扶着陈小兵老爷子对着遗像鞠了一躬。

    “半个月前,他还和我一起去了乡下找人,他走的特别快,脚步轻松,还总是说我拖拖拉拉的,他精神特别好。”陈小兵老爷子坐在一旁,抬手揉了一下脸,说道。

    通城农村的丧葬有独特的习俗。

    不过,哪怕是赵爷爷这些年没有和村里人有多少来往,他们兄弟也算不上和睦。

    但是,当江悦和孙奶奶他们赶到的时候,几乎整个村子里的人都来了。

    “人都走了,有些该放下的都放下了,这侄儿好啊,帮着给置办丧事!”

    “是啊,老赵以前在家里,倒也是帮过侄儿一些忙的,不过,他有闺女,其实侄儿大可以不管的!”

    “谁让他生了那个东西呢,哎!”

    许多村民在旁边唏嘘着,他们都说赵爷爷其实脾气挺好的,就是这闺女不好。

    “赵娟那丫头,从小就不是个善茬,我们家前面拉网线,得爬到高处去拉,结果,可能他们路过的时候,那根线掉下来,吓着他们了,但是才十几岁的小丫头,那撒泼的样子啊,我们看着都觉得丢人,丢村子里大家的人,人家同志好好的在拉网线造福村子里呢,不配合还撒泼骂人,哎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