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孟章与徐晟抬手作揖,随后示意左右将那奴隶架了起来。

    那奴隶扑腾着腿想要挣扎却于事无补,最后只能认命,被带上了另一艘战船。

    很快,那艘战船与运送军马的三艘马船率先一步顺江而去,朱高煦他们则是慢慢悠悠的一路修建水驿而去。

    不过三日,朱高煦便带着船队见到了横卧在乌苏里江西侧的图勒密山。

    这条江由于河道弯曲,河中多沙洲和浅滩,因此在元代被蒙古人称为忽吕古江。

    才刚刚驶入这段江,朱高煦便看到了停靠着前方数里的马船和战船。

    岸边,提早到此地的孟章等人已经让人用树木在那淤泥沼泽之中修建了简陋的木栈道,不然朱高煦他们还得放小舟划船而去。

    不多时,战船停稳,朱高煦也在船梯放下后走下战船,站在了那一人宽的木栈道上。

    他环顾四周,只见从停船处往山林里去,一连百余步都是淤泥和沼泽。

    松花江水冲刷着木栈道,时不时有江水溅到栈道上。

    这还不是让朱高煦难受的,真正让他难受的,是他一站在木栈道上,四周就飞来了许多蚊子。

    哪怕他不断挥手驱赶,却也在不知不觉中被叮出了几个大包。

    为了躲避蚊子,他只好往河滩一路快走。

    百余步的距离被他在一字时里跨越而过,好不容易走到了较为解释的滩头上,朱高煦也见到了早早候在这里的兵卒。

    “殿下千岁!”几名兵卒见来人是朱高煦,连忙行礼。

    瞧着他们,朱高煦也走上前询问:“孟章和他们呢?没能截住阿台外兰?”

    “回殿下……”几名兵卒作揖,其中小旗官解释道:

    “我们抵达此地时,那阿台外兰正在带人收割青苗做马料,见到我们的战船靠岸,他们便连忙跑了。”

    “孟佥事与徐千户带着三百轻骑往北追去,留王百户和吴百户带着甲骑弟兄们留在了这忽喇温城。”

    “他去几天了?”听着小旗官的话,朱高煦略皱眉头。

    “不到两天。”小旗官回答,朱高煦闻言也点了点头,随后转身对下船的兵卒们招呼:

    “把这木道扩宽为渡口,日后这里便是我们御敌的桥头堡了。”

    “是!”尽管不知道桥头堡是什么,但兵卒们还是爽朗应下,紧接着开始干活。

    朱高煦在那小旗官的引路下,往着图勒密山下的忽喇温城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