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亩产一石嘛……”朱高煦脸上也露出了笑意,虽然他没有培育出耐寒稻,但先育苗后插秧的办法确实让关外有了另一条可以提升粮产的道路。

    面对亦失哈的话,朱高煦认真吩咐道:“如果真的能产出一石粮食,秋收结束后就停止开荒,从老地里面挑出一千亩地来修建育苗田。”

    “一千亩?”亦失哈面露难色:“殿下,这么多育苗田,所耗费的煤炭柴火恐怕不是少数。”

    “总比一直依靠朝廷要好。”朱高煦何尝不知道育苗田的耗费高昂,可他没得选择。

    “日后,新田第一年先种粟、麦,次年种植水稻。”

    朱高煦深吸一口气吩咐,同时也对亦失哈说道:“我那五叔那边据说有不少熟知农学的先生,你看看我们是否也能找些这样的先生来吉林城?”

    他虽说是询问,但语气却不容置疑,亦失哈也理解了他的想法,当即应下:“奴婢稍许就去与杨善人谈及此事。”

    “嗯……”朱高煦颔首,亦失哈见状也起身作揖告退了。

    在他走后,朱高煦没有离开,而是静静等待着。

    过了一刻钟,王府照壁才响起了密集的脚步声。

    傅让、林粟、张纯、王义四人先后从照壁后走出来,隔着老远就见到了坐在承运殿内的朱高煦。

    四人说说笑笑,待他们走进承运殿,便先后作揖:“殿下……”

    “先坐吧。”朱高煦吩咐着,随后四人按照官职坐在了两边

    等他们坐下,傅让率先开口道:“我才回去安东城不到一个月,便又被你召来。”

    “那边事情多,你若是无事,那我就被你害惨了。”

    傅让在吉林城身份最为特殊,论辈份,他比朱高煦高一辈,论身份,却也是颖国公傅友德之子。

    尽管傅友德死后,老朱没有让任何一个人承袭他的爵位,但傅让的身份依旧在这里放着。

    对于他,朱高煦也尽量包容着,所以在他询问后,朱高煦便回答道:

    “南边发来了消息,朝廷从山东和南直隶调了两千独身的军户北上,我的意思是分一分这批兵马。”

    没有客套,朱高煦说出了传他们来的原因。

    自沈阳左军千户一走,遭受损失的吉林城便不可避免的进入了实力空虚的尴尬期。

    战前一千五百零七人的吉林卫,算上安东城和三场的百人,仅存一千一百三十一人。

    因此在战后,伴随着辽东都司将去年老朱批准的剩余军户送抵吉林城后,朱高煦从他们之中和女真扈从之中选出不少合适的男丁参军,凑足了三千人整。

    之后,朱高煦将他们调往安东城,在安东城留驻一个千户,鸡西堡留驻一个千户,三场各驻扎三个百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