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和平安拉近关系,朱高煦更是从没想过。

    历史上朱棣和他关系不可谓不近,结果平安还不是该杀杀,丝毫没有放水。

    正因如此,靖难结束后的靖难功臣们才不待见他。

    至于他是不是真的因为朱棣一句“平保儿尚在”而自杀,这已经无从考证,但从朱棣在平安死后,照旧将平安指挥使的俸禄承袭给平安的家人来看,朱棣应该不至于小心眼到杀一个自己可以用的将领。

    不过平安被靖难功臣排挤,也应该是事实,毕竟朱棣不小心眼,不代表别人不小心眼。

    平安曾经和燕军一起几次扫北,然而靖难之中却杀了那么多昔日的同袍,他能受待见才奇怪。

    “朱允炆啊……”

    朱高煦倒是没有把罪责怪到参与靖难的人头上,他真正想要怪罪的,只有朱允炆一个人。

    他收拾了心情,忍受着肉体上的疼痛示意众人进城,平安没有跟进来,只是说自己需要安排兵马休息,但朱高煦很清楚他是不想和自己牵连过深。

    对此,他也没有强求,只是同意过后,自己带人上了鸡西堡的城门楼。

    上了城门楼,他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依旧没有表现出哪里受伤,亦失哈担心的看着,却也不敢说出来。

    林粟不明所以,加上他知道朱高煦想问什么,因此上前作揖道:“殿下,刚才末将让兄弟去统计伤亡了,眼下还没出来。”

    “好……”

    朱高煦强撑着笑,随后看了看跟上来的人,担心道:“张纯和王义呢?”

    “他们受伤了,不过都是轻伤,殿下不用担心。”林粟反应及时,朱高煦见状也不再说什么,而是招呼亦失哈去准备饭食,自己依旧等着死伤和缴获的统计。

    靠在椅子上,他在等待中渐渐疲惫睡着。

    护卫他的两名百户官见状也缓缓退了出去,将门给关上,招呼四周的兵卒动作小些。

    外界的事情,朱高煦已经不知道了,此刻的他疲惫得连梦都未曾做,只是感觉闭了一会儿眼。

    等他缓缓睁开眼睛的时候,以为顶多过去一刻钟,却不想城门楼已经关上了门,阳光从门缝中洒了进来。

    “崔均!”朱高煦喊了一声,片刻后门就被推开了。

    一个十八九岁的总旗官趴在门口,显然刚才正躺在门口睡觉。

    “现在几时了?我父亲还没回来吗?”

    崔均痛苦的睁开眼,听着朱高煦说完后,看了一眼城门楼旁的日晷,回头道:“殿下,辰时三刻了,兄弟们都没听到或看到燕王殿下回来。”

    “知道了,你让亦失哈他们把死伤报来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