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带带郭资吧,我听说他做的还行,虽然不如你,但也凑合了。”

    “臣告退……”

    见朱高煦这么说,郁新将自己的话憋了回去,抬手作揖后便转身离开了春和殿。

    瞧着他离去的背影,朱高煦感慨万千,只觉得郁新的退场,就好像是洪武年间遗留文臣的陆续退场。

    “希望夏原吉能如历史上一样长寿些吧。”

    摇了摇头,朱高煦返回偏殿处理奏疏,倒也没什么心思听那靡靡之音了。

    倒是相较于他和郁新的君臣不舍,此刻的北镇抚司诏狱中却响彻哀嚎。

    “我将你当兄弟,你却在私下捅老子刀子。”

    昏暗的牢房内,纪纲脱下自己的赐服,面容平淡的看着几名锦衣卫将一名男子捆在架子上。

    “我再说一次,说出来是谁让你干的。”

    纪纲将拿起了一根鞭子,鞭子上有细密的倒刺。

    “我……我不能说……”

    同为锦衣卫,那男子自然知道这鞭子挨一下有多痛,可他根本不敢说出背后的人是谁。

    “那就别怪我了……”

    “额啊!!!”

    纪纲脸色阴沉,不待那男子回答便是一鞭。

    鞭子的抽打固然疼痛,可鞭子上的倒刺与盐水才是最为痛苦的存在。

    一鞭过后,强烈的痛苦开始刺激男子的伤口。

    那是一种什么样的疼痛,仿佛伤口上贴着一团火焰,火焰化作无数边缘锯齿状的尖刺,撕开他的皮肤,尖刺上还挂着肉丝,狠狠的钻进他的身体。

    伤口周围的皮肤呈现出水波一样的抽搐,那男子哀嚎着低下头查看伤口。

    透过被撕裂的破碎衣服,他看到了自己被打烂的肉在疯狂的抽动。

    剧烈的疼痛干扰了他的神经,使得他并不能感受到肌肉在收缩。

    这种感觉,似乎像是皮肉里钻进了一个疯狂的寄生虫在不断蠕动。

    “兵部主事李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