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尚书那边预估过,大概要到明年岁末才能勘察完西北铁路的路线。”

    郭资将自己知道的都交代了一遍,朱高煦也颔首道:

    “今年的岁入,较之去年可有提高?”

    “有”郭资不假思索道:“国朝内田赋已达七千二百余万石,税银一千四百余万贯,海外关税及矿税八百余万贯,今岁岁入约四千四百余万贯,较去年高出二百余万贯。”

    “好,我知道了,你退下吧。”

    得到了自己想知道的信息,朱高煦便遣退了郭资,郭资闻言也没敢多待,起身作揖便离开了殿内。

    他刚刚离去,班值太监却又唱礼道:“礼部尚书宋礼、吏部尚书夏原吉求见!”

    “宣!”朱高煦揉了揉眉心,只觉得事情有些多。

    不多时,宋礼与夏原吉走入殿内,一如既往的作揖行礼,而后宋礼率先开口道:

    “殿下,即位日不过两天,由于年号颁布,故此臣前来请教殿下对年号意见。”

    “礼部有选出的年号吗?”朱高煦询问宋礼,宋礼闻言将手中奏疏呈上,亦失哈上前接过,转交给了朱高煦。

    “礼部和吏部选出了四个年号,分别是乾圣、泰兴、咸嘉、洪熙。”

    宋礼话音落下,朱高煦略皱眉头:“乾为天,圣则安敢当?”

    “那泰兴如何?”宋礼作揖道:“泰为平安、安宁,兴为昌盛,寓意太平昌盛。”

    面对宋礼的提议,朱高煦沉吟道:“年号的事情暂时推迟也不碍事,即位的事情可以在后天安排好吗?”

    “回殿下,都已经安排妥当,内外藩臣除瓦剌、鞑靼外,皆已经抵达。”

    宋礼毕恭毕敬回应,朱高煦见状便摆手道:“还有事情吗?”

    “臣没有了。”宋礼作揖,而后唱声退出了春和殿。

    在他走后,朱高煦便将目光投向了夏原吉,夏原吉则是作揖道:

    “云南三司传来消息,陇川府接受布政司核察,触犯律法的乡绅富户有二百六十四人,吏员七百二十七人,官员三十二员。”

    “臣来请问殿下,这些人应该如何处置?”

    “牵连三服,流放昌都,另外内迁番民五万置大理、蒙化等府。”

    朱高煦不假思索的给出回答,这也是他为了改变藩地人口结构所作出的安排。

    西番之地尚有四十余万人,这次涉事官员富户上千人,能牵扯出起码两三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