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

    瞧着朱瞻圻那模样,朱瞻坦也不免攥紧了马缰。

    与此同时,他们此战的捷报也在经过沐毅统计后向北京发去。

    朱瞻圻与朱瞻坦也分别将事情经过写下,同样往北京发去。

    三份捷报经过昆明时,为人所记下并快一步发往北京,这便是徐硕手中的这封书信内容。

    “不过如此,难不成徐尚书以为,并肩作战便代表着横梁偏倚了?”

    将书信放回桌上,高观并非没有被徐硕信中内容所欺骗。

    沐毅不可能投靠朱瞻圻,若是仅凭一份战报就判定沐毅投靠朱瞻圻,那徐硕的认知也太浅薄了。当着高观的面,徐硕将书信收好,随后才道:

    “我这是提醒高主薄,莫要以为位置稳若泰山。”

    “有些事情,还是得时时刻刻关心为妙。”

    话音落下,徐硕这才继续说道:“王惟中此人我了解,但我也并不能完全了解他。”

    “我虽与他自幼结交,然而个人与个人志向不同,手段也各有不同。”

    “昔年他投在颜李门下,我还觉得他志向太小。”

    “自颜李案后,我方知他志向远大,远非我能比。”

    徐硕感叹王回志向,却又看向高观:“我不争不闹,是因为我不能争闹。”

    “朝中得有东宫的人,却也得有中正的人。”

    “你们现在逼人站队,无非就是再引南北分裂罢了。”

    “唯有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利益纠缠一处难以拆分,南北方能紧密。”

    “惟中他与你们不同,与我更不相同,他能复职我并不感到奇怪,但复职如此之快,只能说明南边事情闹得太大,闹得陛下不高兴了。”

    “若是他不起来,那办这案子的就是你们,而你们之中有实力办这案子的只有尚德公一人。”

    “尚德公是看清楚了,但他却不能说的太清楚,所以才会让陛下驱使你来这里问我,让我把事情和你说清楚。”

    “现在事情我说清楚了,是否要让王惟中复职,取决于你们怎么想。”

    徐硕口中尚德公便是王骥,而他此番话无非是说在春和殿内王骥不敢将这些事情说出来,因为一旦说出来,便等同把朱瞻壑架在火上烤。

    江南的事情得有人处理,让王回处理,那就是在庙堂上扶持另一股更大的势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