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外,他还继续补充道:“若要就藩北洲,那可以延长他们参军的时间,亦或者延长从吏时间。”

    “朝廷每年囚犯多不过四万,寡不足二万。”

    “二弟那边虽然已经发配不少罪犯前往,但始终还是太少。”

    “儿臣以为今年之囚犯一样要发往东洲靖海府,等北洲那边孟懋在东海岸择地筑城,然后再招募百姓,发配囚犯跟随老五、老六他们就藩。”

    朱瞻壑提出建议,朱高煦闻言颔首:“按照你的意思来吧。”他话音落下的同时,京察江南与昆仑洲的圣旨被同时发出。

    一时之间,所有与十六商帮牵连的官员纷纷来到了武英殿外求情。

    “陛下,此事只是松江钱氏一家之谋划,若是因此而牵连其余百姓,得不偿失啊陛下!”

    “陛下,江南刚刚安稳不过五年,却又再次遭遇京察,这不符合祖制啊!”

    “陛下……”

    数百名官员在武英殿外求情,可他们的求情却让朱高煦更加坚定了要对十六商帮下手的想法。

    在京官员论起文武官员也在万余人,刨除武官便只有五千多文官。

    眼下五千多文官中,竟然有近十分之一前来为十六商帮求情。

    这样的举动,无疑证明了自己的猜测。

    江南的官商资本并不是处于萌芽阶段,而是已经长成了幼苗。

    相比较下,北方和西南却在自己的呵护中走上了国营资本的路子。

    国营资本能生存的前提必须是中央集权足够强权,这点就需要大量北方和西南出身官员以维护自身利益而加入到政治中。

    现有的局势过于复杂,朱高煦几乎没有可供参考的历史来参考。

    他虽然还能掌握局势,但这是因为他是一位强权皇帝。

    如果后代出现一個弱权之君,那一代人便足够摧毁北方的国营资本。

    想到这里,他对江南的事情也渐渐从一场大案升级为了零容忍……

    “呜呜——”

    九月初,在刺耳的汽笛声中,火车拉拽着两千多名京察队伍向着长江北岸的江浦行驶而去。

    与此同时,一支庞大的舰队也正在从松江府向昆仑洲开拔而去。

    大明朝这台机器在朱高煦的命令中运转起来,而这次他要对付的不是以往的官僚资本,而是官商资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