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有此理!

    简直岂有此理!

    倘若眼神能杀死一个人的话,此刻的张遮早已在金人凤怨毒的目光中千疮百孔,灰飞烟灭。

    死了不知道多少次了。

    "道歉!"

    东方秦兰突然走了过来,她双手叉腰,气鼓鼓地瞪着眼睛。

    金人凤额角青筋暴起,却不得不硬着头皮上前,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这位道友,方才……是在下冒犯了。”

    “无妨。”

    张遮虚弱地应了一声,苍白的脸色在夕阳下显得格外脆弱。

    金人凤盯着那张被东方淮竹小心翼翼护在怀里的脸庞,眼底的杀意几乎要凝成实质。

    在他心中,东方淮竹早就是他的禁脔,岂容他人染指?

    这个不知死活的道士,必须.死!

    “师妹。”

    金人凤强压怒火,声音却仍带着几分僵硬,“师父的病耽搁不得,既然事情已了,我们该回神火山庄了。”

    东方淮竹垂眸不语,纤长的睫毛在眼下投下一片阴影。

    她轻轻将张遮扶靠在树旁,指尖不经意触到他的衣袖时,微微一顿。

    “道长……”

    她抬眸望进他的眼睛,纵然心中有着千言万语,但话到嘴边,最终却只有寥寥无几的一句话:“道长,山高水远,就此别过。"

    “保重。”

    张遮亦是望着她,只是点了点头。

    夕阳下。

    东方淮竹飞走,她的身影渐行渐远,最终化作一个小黑点,消失在了天际边。

    “道长,人家姑娘都走远啦,还看呢。”

    翠绿的裙摆,忽然闯入视线,涂山容容不知何时出现在身侧,眉眼弯弯得像两轮新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