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疼的话,为什么不告诉我呢?魏云珠杏眼含着泪,牙齿死死咬着下唇,虚伪的疯子,就算她喊疼,这疯子也不会善罢甘休,反而是变本加厉!所以,她根本不敢喊疼。末了,裴寂懒散的靠在池子边沿,半眯着眼睛,身上的线条硬朗,散发着膨张的力道。他手臂上坚硬的肌肉,已经由收紧变得放松,嘴角微微勾起,又恢复了平日里的漫不经心。珠珠,知错了吗?魏云珠闭口不言,小心的挣脱着那链子。眼瞧着少女纤细莹白的腕子被磨的生红,裴寂反倒是好整以暇,甚至颇为君子的为她解开了手脚的束缚。魏云珠顷刻间就像一朵被弯折下来的芙蕖,浑身软绵绵,差点跪在池子里。裴寂适时抵住她的腰,给她支撑力,再伸手将那已经湿透的小脑袋压在自己的胸膛。给她喘息的空间。魏云珠想躲开,可是身子发虚无力,叫她的拒绝也变得软软的。裴寂捉住那不听话的小腕子,俯首,含笑将温热的气息渡进她耳朵里。珠珠躲什么?我又不会吃人。魏云珠虚虚的喘着气,无奈将自身的支撑力放在这疯子身上,企图攒些力气。说他不会吃人,简直是天大的笑话!祭天大典被搞砸了,珠珠猜一猜,越王下一步会怎样呢?男人爱抚似的摸着她的发丝,调子是不经意。魏云珠猛然回过神。越王对皇位渴求已久,软的不行,他会来硬的!心思缜密如裴寂,他精准的洞悉了自己的踌躇,不轻不重的拿捏了自己的命脉。她强抑制住颤抖的身子,抬起头,眼眸微嗔:你会站在哪边?裴寂狼一般的眼神盯着她,嘴角的笑像一把滴血的刀:珠珠怎么觉得呢?少女眼眸闪过一丝犹豫,她莫名想到今日越王说的话。他说裴寂又要欠他一个人情了?这两人到底有什么关系呢?裴寂抵着她腰的手微微放松,眼睛却一刻不停的盯着陷入迟疑的少女,锐利的目光仿佛饿狼的爪牙,深入她的眼底,完全将之残忍的剖穿。珠珠觉得我会站越王?魏云珠紧咬打颤的牙齿,头摇如拨浪鼓,扬起头,期期艾艾的落泪:不是,不是的,你会站在岩儿那边。听到这话,裴寂反而松开了手,他拍着掌大笑,笑够了,才轻点了少女莹白的额头:珠珠真聪明。魏云珠松了口气。 可男人再度扬起危险的调子:微臣的确是这么想的,可仅限于心情还不错的时候。今日,微臣可不太高兴话毕,他猛的拉过少女的手腕,抵在自己胸膛上:珠珠,你知错了吗?魏云珠下意识低声呜咽,他总是能轻易的掌控自己,叫自己不得不屈辱万分的屈服。她缓慢地抬起头,委屈万状:裴寂,折了一个我,可以挽救一整个大周王朝,是吗?裴寂听了她的话,又笑了,粗糙的大掌拂过她的脸颊:珠珠这话说的,倒像是我叫你去送死一样。魏云珠用尽浑身的力气,才发出声音。首辅大人,我知错了。裴寂闻言轻笑一声:知错能改,还是好孩子。终于,魏云珠莺泣出声,他伏在男人的胸膛,哭的伤心欲绝。裴寂很有耐心,他等待怀中的少女哭累了,才微微扶起她。随手在池子边的托盘,拿过来一个小瓷瓶。魏云珠见那手伸过来,以为又要做坏事,吓得猛然后退,在水面引起一片激荡。裴寂却按住她的肩膀:郡主放心,微臣不是坏人,不会再趁机欺负你了。魏云珠半信半疑,却也不敢再动弹,毕竟她现下全身毫无倚仗,实在不敢轻举妄动。砰的一声,男人拔开了那小瓷瓶的盖子,将里面的东西,给自己的掌心倒了些。魏云珠下意识好奇:这是什么?化淤膏。裴寂并未看她,只是仔细着自己手下的动作。他微凉的指腹,轻轻点抹在少女身上的痕迹上,动作轻柔,仿佛怕弄疼她。两人靠的极近,近到那轻浅的呼吸声,都听的一清二楚,那微凉的触感,莫名引发魏云珠的阵阵颤栗。她徒生出紧张。轻拢慢拈下,少女的脸颊逐渐再次爬上绯红。骤然袭来的疼痛,叫她下意识皱着眉,浅浅轻呼了下。裴寂意识到自己手重了,可却极有兴致的欣赏着皱眉的少女,觉得也甚是好看。恶趣味纵生。他故意在那淤青上微微用力打了个圈,少女明明痛极了,可是却碍于自己,只敢轻皱眉头,连闷哼都没有。有点心疼又觉得有意思。他手指再次用力。嘶!果然,少女吃痛,不可抑制的倒吸一口气,眉眼生红。 折腾到后半夜,裴寂才抱着昏昏沉沉的少女回了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