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悄无声息地跟上,在转角处一个手刀精准击中丫鬟后颈。

    小丫鬟软倒前,沈凌瑶及时扶住她,轻声道了句“得罪”,便将人拖到假山后。

    脱下巧儿的粗布衣裳,换上谢府丫鬟的嫩绿襦裙。

    沈凌瑶将昏迷的小丫鬟藏好,又取了些药粉撒在她鼻下:“半个时辰后自会醒来。”

    整理好衣襟,她端起那叠衣物,学着谢府丫鬟低眉顺目的姿态走向主院。

    路上遇到几个仆役,竟无人起疑。

    “听说了吗?咱们将军伤得很重……”

    “嘘,小声点!孙神医在里面呢,还有那位世子爷……”

    两个婆子的窃窃私语飘入耳中。

    沈凌瑶脚步不停,顺着她们的目光看向东侧一座独立院落,那里必定是谢沉戟的居所。

    院门前站着两名侍卫,神情警惕。

    沈凌瑶深吸一口气,端着衣物径直走去。

    “站住!干什么的?”侍卫横刀拦住。

    “奴婢奉管家之命,给大人送换洗衣物。”沈凌瑶低头,声音细若蚊蝇。

    侍卫打量她片刻,挥手放行:“快些出来,孙神医正在施针。”

    院内静得出奇,沈凌瑶放轻脚步靠近正房。

    窗纸微透,隐约可见两个人影。

    她屏息贴墙,听见裴临渊低沉的声音:

    “血月将至,到底是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一个虚弱却清朗的男声答道,想必是谢沉戟,“下个月圆夜,就是他们行动之时。”

    沈凌瑶小心地在窗纸上戳了个小洞。

    屋内,谢沉戟半倚在床,面色苍白如纸,而裴临渊背对窗户而立,肩线紧绷。

    “萧家一定与戎族有着密切的联系,负责萧玉璃身边不可能有那么多武功高强的西域暗卫。”

    谢沉戟咳嗽两声,继续说:“这些年萧家为了利益,暗中勾结戎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