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她指尖轻轻抚过衣服表面,察觉到内衬散落着一些细微的粉末。

    闻味道,像是西域曼陀罗,沾肤即麻,若入水则浑身僵直,必死无疑。

    她抬眸看向春桃,笑着说道:“多谢。”

    春桃还记恨着沈凌瑶把自己打晕的事,害得她名声尽毁。

    要不是赵嬷嬷死了二姑娘身边缺人手,只怕她真的要被罚卖出去。

    于是冷哼一声,转身便离开了。

    见她走了,沈凌瑶这才回了房间。

    “郡主倒是心急。”

    她轻声自语,唇角勾起一抹冷笑。

    这场鸿门宴,她若是去了,必定惹祸上身。

    对方是郡主,而她处境危险,能不在外面抛头露面最好。

    万一被沈家人察觉了什么,就不好了。

    沈凌瑶倚在窗边,指尖轻轻摩挲着那张烫金请柬,眼底闪过一丝冷意。

    “看来,只能装病了。”

    她轻叹一声,抬手揉了揉太阳穴,故意让嗓音变得虚弱。

    “来人,去告诉夫人,我染了风寒,浑身乏力,怕是去不了郡主的宴会了。”

    丫鬟走了一会儿,再回来时,竟然是裴清婉。

    她昨晚受了伤,今天便强撑着也要过来。

    “我身负鞭伤都不敢拒绝郡主的宴请,你一个贱婢,区区风寒便推辞,未免也太将自己当回事了。”

    裴清婉穿着一身茜色织金裙,发髻上的金凤步摇随着她急促的步伐晃动,映得她眼底的恨意愈发狰狞。

    她身后跟着一个提着药箱的老郎中,满脸恭敬,却眼神闪烁。

    沈凌瑶站起身,微微一笑,不急不缓地说道:“二小姐说的对,我一个贱婢,怎么敢参加郡主的宴会,万一出了什么岔子,给裴府抹黑就不好了。”

    裴清婉唇角勾起一抹冷笑:“无妨,还有三日,正好请嬷嬷来教教你规矩和礼仪。”

    “可我真身子不适,还是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