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言为定。”

    送走了周献,他浅浅的擦拭了一下自己的身体后,便拿起诗来品评。

    隔天,刚刚收拾好,就看到王先知正在门口等着自己。

    “公子,我们走吧!”

    他刚说了一句,抬起头来看了王先知一眼,他的一张脸十分冷淡,背着书箱一直走在前面,根本不等自己。

    陈远立刻看向一旁的小厮,目光疑惑,小厮却不说话,只是指了指王先知,示意他跟紧。

    此刻,他突然想起来周献昨日说的话,便也没有过多疑问,直接跟了上去。

    刚到书斋,陈远坐在王先知的后面,兴致勃勃的听着夫子讲课,说起来他做了许多年的大学教授,已然忘了听人讲课的滋味,如今想想,还真是新鲜呢?

    “王先知,你做什么呢?每次都在学堂里搞小动作,你以为我不知道吗?”

    夫子拿着戒尺走了过来,气势汹汹的样子的确是有些骇人,陈远下意识的想要站起身来劝架,却被身后的周献拉住了。

    “别管,别管,这种事岂能是你一个书童管的了的?”

    “我问你,为何不听课,叠这些没有用的东西?”

    夫子厉声询问,王先知却不言语,直接踢开书箱走了出去。

    “反了天了,你们这些学子,还真是反了你们了!”

    夫子气的不行,捂着胸口,就差点翻白眼了,吹胡子瞪眼的样子有些好笑,又有些尴尬。

    “陈远,去把他给我叫回来,我还不信了,还收拾不了他了!”

    夫子说完,陈远立刻跑了出去,一出门便看到了王先知。

    “公子,你为何跑出来?”

    此刻的他,正叼着一根草,随意的靠在树旁,仿佛知道自己会出来找他一般。

    “我早就看这个夫子不顺眼了,走吧,跟我去赌场玩一玩,正好没什么意思!”

    一瞬间,王先知像切换了人格一般,自顾自的向前走着,陈远跟在后面,打量着他,第一次感受到不知所措。

    “公子,去赌场真的好吗?若是县令知道了恐怕会责怪你的!”

    “不管他,他其实也不怎么管我,只是你表面上看他对我不错,实则他心里只有他自己。”

    二人一前一后的走着,很快便到了赌场,赌场门口的人一看到王先知,立刻呲着大黄牙凑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