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威抹了把眼泪,讷讷道:“红色喜庆,我今年本命年,我还穿了红内裤呢。难道不、不可以穿红衣服么……”

    城卫长笑:“可以。”

    然后话锋一转,他的声音石头般沉了下来,“抓起来,带走。”

    常威:“………”

    抱着被子任由城卫军拷起自己,常威内心默默道:自己果然是个不善说谎的老实人。

    一眼便被看穿。

    不过看穿归看穿,目的却是已经达到了。

    院子里。

    玄墨与凌天满脸焦急。

    时而站在门口,担心有搜查的城卫军来,时而垫脚看向身后紧闭的房门。

    尹榕坐在旁边看阵法书。

    他早慧且天资不俗,半年过去,修为已然抵达了分神期巅峰。再加上一手出神入化的阵法造诣,成为了沧州城内地位不次于几大合体期长老的存在。

    毕竟只要给他一点时间,超越几个老家伙比吃饭喝水还简单。

    见玄墨和凌天宛如热锅上的蚂蚁一样团团转,尹榕合上书出声提醒道:“坐下来休息会。”

    凌天再度来到这个虽然年幼却不能忽视的羸弱少年面前,拧眉严肃地问道:“确定城卫军不会搜来么?”

    尹榕仰起头,道:“确定。”

    褚泽明与越莲走后这半年的时间里,沧州城的天道规则覆盖范围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萎缩,因为有了尹榕的阵法,才将这一情况瞒过了仙族。

    但阵法是个半成品,还需要继续完善。

    事关整个沧州城的存亡,再加上曾经有人借着拜访的名义险些弄死尹榕,因此城中长老下了死命令,严禁有城内任何人靠近尹榕的院子,否则格杀勿论。

    玄墨在尹榕面前的石凳坐下,如玉般的指关节轻轻敲击桌面,深邃的目光看向尹榕:“为什么要帮我,你有什么条件可以直说?”

    “不算帮你。”尹榕长长的睫毛动了动,然而缓缓抬起了头,笑道:“越莲很擅长阵法,不把所学留给有造诣的后来人实在很可惜。”

    尹榕笑得单纯,就差没把“我就是那个后人”这几个字刻在脸上了。

    玄墨嘴角抽搐了一下,敲击桌子的动作停滞了一瞬。

    目光复杂地看着尹榕:玄墨开口道:“小师弟能否成功脱险还是未知,就算他转危为安,苏醒后若是不愿意教你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