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有何用?”叶洵道。

    她抬起眼睛,眼神似刀光。

    她示意站在一旁的疗愈师帮她治疗膝盖上的伤。

    淡淡的粉光笼罩叶洵的膝盖,又很快散去。

    叶洵活动了一下膝盖,手扶着地面站了起来,道:“再来。”

    孙达胜欲哭无泪。他最爱养鸟,之前的老友说自己新买了一只彩雀,是难得的大尾巴,孙达胜本来兴冲冲地出门准备去看彩雀,却被摄政王半路拦下到了这里。

    他本来以为,摄政王的义女也必定和摄政王一样,养尊处优娇滴滴的。他想着,必然过不了多长时间,这位世子殿下就会哭鼻子,然后不再想学习。这样,他今天就还有时间,去看看那只难得一见的彩雀。

    他猜到了一半。敏世子确实是个草包,但是,是个顽强的草包。

    他确实从没见过基础如此差的学生,但也从没见过,对自己如此心狠的学生。

    第N天的第N遍,他看见叶洵咬着牙再一次站起来,淡淡地说:“再来。”

    孙达胜忽然心里有点酸。他想起来曾经他还是个少年时,为了入围将军候选而拼命努力的日子。说起来,那时候的他虽然努力,但也做不到这样的地步。

    敏世子这样做,究竟是为了什么呢?

    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他忽然注意到,叶洵虽然在不停地栽跟头,但是她所犯的错误,每一次都有着细微的差别。

    也就是说,虽然从一个经验丰富的术法老师的角度看,她经常在同一个步骤犯错误,但是她所犯的错误,没有一次是重复的。

    她在不停地尝试。

    她也许,并不是草包。

    叶洵废寝忘食的练习着。她并不会在受伤的时候强撑,但是她会在伤好的第一时间再一次投入学习。

    她学的太忘我,并没有注意到,那只近乎透明的鸟儿在某日飞过她的身边,又折返向北方飞去。

    光灵安半靠在美人榻上,半眯着眼,目光望向北方。

    鸟儿回来的那天,又是一个圆月之夜。

    锦年兴高采烈地跑到方雪夜身边,拉着他的衣角笑道:“阿夜,那个泡澡池子,造好了!可舒服了,热乎乎!”

    方雪夜皱眉,心里想着泡澡池子不是大多数都热乎乎的吗,何必这样高兴。

    锦年看方雪夜不感兴趣,连忙又神秘地笑道:“我给你说,我听说了那个人的消息哦。”

    方雪夜猛地看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