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肆一直试图找到自己诞生的原因,但这么多年过去,他只发现了一间被遗弃的地下医院,除此之外毫无线索。

    “到时候爬山去这里打个卡,毕竟能让肆哥拍完还打印出来的柱子一定是个不一般的柱子。”

    迟早从祁肆的卧室里走了出来,说着些没头没脑的话,梁依白看他的眼神一言难尽,敷衍似地点头应和。

    祁肆看着那副景象,感到好笑。他朋友不多,可以说少的可怜,也从不主动去和他人熟悉,但并不排斥别人的接近。

    当然,楼上那位叫秦亦幸的住户是个例外。

    楼下其乐融融,楼上住户秦亦幸认认真真地码字写报告。

    ——有关名为“祁肆”的“人”的跟踪调查报告。

    整栋楼的所有屋型都一样,但与祁肆屋子的性冷淡风相比,秦亦幸的房间更为冷淡,几乎可以称为凄冷。

    只有一切日常生活用品,没有电视,没有地毯,偌大的客厅里只摆着一个懒人沙发和半人高的小矮桌。

    秦亦幸就盘腿坐在懒人沙发上对着矮桌上摆着的电脑码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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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是从年初被分配了跟踪观察祁肆的任务,所幸孑然一身无牵无挂,还有免费的房子和生活费,秦亦幸接下任务后便搬了过来。

    祁肆的生活很单调,但对钓鱼情有独钟,即使是相当寒冷的天气也会去河边,钓不了鱼便沿着着河岸来回走,于是跟着他的秦亦幸的生活也丰富不到哪里去。

    任务要求他每日上报观察报告,秦亦幸每回上报的都是些同样的内容,他不知道研究所那里怎么想,自己只是兢兢业业地写报告。

    一直跟着祁肆会引人怀疑,所以有些时候不得不出现在外人面前时,被别人注意到时,秦亦幸总是会装出一种被甩了的形象,任看到的人随意发挥。

    祁肆大概早已有所察觉,却不点明说破,放任秦亦幸演戏。

    但这一切,从迟早出现开始、从游戏进行开始,似乎发生了改变。

    和祁肆在游戏中相遇,被直截了当地点明身份,更是说出了“和祁山有关”。

    秦亦幸将游戏和「神」,以及祁肆周围发生的变化如实报告,上头却依旧沉默,只让他继续观察,秦亦幸遵照命令继续报告。这次也正在将论坛里有关游戏和祁肆的讨论写进报告之中,同时他也思考着祁肆和研究所的关系。

    收养秦亦幸的研究所是一个信奉无名之神的组织,每两周都会举行集会,向信徒宣扬无名之神的威严。

    秦亦幸也是无名之神的信徒,所以他对那位自称「神」的东西并不感兴趣。

    真正的神终有一日会回应他们的渴求,降临于世。

    能让研究所如此重视,祁肆的存在显然和无名之神关联颇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