耷拉着眼皮瞧她,凌西泽淡定自若地吐出两个字,“没带。”

    “松开。”

    轻蹙眉头,司笙警告地斜他一眼。

    凌西泽义正言辞地说:“我不介意牺牲一下自己。”

    瞧着他暴露在空气中的手,司笙哭笑不得,“傻不傻啊?”

    这么冷的天,还想在外手牵手?

    凌西泽牵着她的手,动作自然地将其揣在兜里,格外镇定地说:“这样就不傻了。”

    “……”司笙懵了一下,“我是不是还没打过你?”

    “嗯,”凌西泽点头,随后慢条斯理地分析,“恃宠而骄。”

    “……”

    司笙被这彻底不要脸的震惊了。

    “大过年的,不要计较这些。”凌西泽忒体贴地安慰两句,抓着她的手却没松,说,“走吧。”

    司笙阴恻恻地跟在旁边,认真地问:“我现在揍你还来得及吗?”

    “来不及了。”

    凌西泽一本正经地回答,“定了性,再揍也不长教训。”

    司笙惊奇,“你还挺懂?”

    “我们这种不要脸的,都这样。”凌西泽不紧不慢地回答。

    司笙:“……”

    凌西泽成功用一自黑的狠招呛住了司笙。

    司笙想了半天,也没想出方法来破解他这一狠招。

    胡同里,阖家团圆,夜深了,更无人出门游荡。沿着道路往前走,地面覆上一层薄薄的积雪,路上,一个人影都没碰到。

    司笙便自我催眠:没被别人撞见,就等于没发生过;没有发生过,就不至于让凌西泽暴尸街头。

    催眠一阵,她便释然了。

    牵个手嘛……又不是没牵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