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鹦鹉孤零零地站在后院中心,一只手捂着胸口,险些要昏过去的样子,只听她“呼,呼”地喘着长气,满脸憋的通红,已然痛苦极了。

    “小姑娘,你怎么了?”

    后院那个冷冰冰的老人见小鹦鹉半天都是这幅样子,虽然几个月前他自称对世间万物均已死心,可现下也不免泛起怜悯之心。

    小鹦鹉听得声音,不禁挺直了身子,如遭雷击一般僵了良久,忽地慢慢转向这个老人,道:“对不起啊……我……我不知道这里还有人的。”

    “你是不是想哭呀?为什么不哭出来?”

    “我……我现在……现在还不能哭啊……”小鹦鹉长叹一声,渐渐地收起哀容。

    “哭怎么都不能哭了?我几个月前遭逢变故,被最信任的人出卖了,都大哭了一场,哭出来吧,哭出来就会好点。”

    “我不能哭啊……我也不能说啊……”

    ※※※

    宁修见双拐劈来,不觉身子一错躲开攻势,随即长剑直向其胸口划去,待她要中剑之时,那女人忽然凭空消失,随即又现于宁修身后,宁修见势不妙,忙地横剑做挡,“当”地一声剑拐相击,宁修应声退了数步,一股气息直搅得他胸口发闷晕乎乎的。

    “有意思,竟是带着伤的,这都能打败他们四个,男人真没用。”

    这女人又凭极快身法消失在宁修眼前,宁修适才未曾注意,此刻有些看清其身形,兀自念起剑诀,一套十三式风竹剑法迎着她攻来方向舞起,那女人看他剑招凌厉,却也不退让,待宁修剑法空当,忽地双拐大张做展翅状,一下隔开宁修长剑,两条断腿如雨点般直向宁修踢去。

    宁修眉头一皱,手掌运劲凭空画了个大圆,他知这女人两条断腿虽然极快却全无章法,宁修看准时机抓住其一条断腿,随即一股气劲自这女人身体透入,宁修自认可教这女人重伤,不想抬头一看她竟全无表情,恍惚间那女人一条拐杖打来,宁修慌忙以剑格开,那女人趁机身子一旋挣开宁修手掌,霎时间那女人双拐双腿齐出,宁修避无可避之下只得硬接,不想那女人拐杖暗处竟藏着锯齿,两下拐杖打来,宁修已然皮开肉绽。

    “臭男人,本以为你有多厉害,竟然只有几下花架子,看我一会不阉——”

    那女人正得意说着,忽觉一阵刺痛,臂上肩上各插着一只袖剑。

    “男人就只会搞这种肮脏手段……”

    “彼此彼此了,姑娘那双拐杖也不见得多么磊落。”

    宁修曾暗自发誓这七式露竹袖剑,若非多方先搞手段,即便是生死关头也不会用的。

    “只会往女人身上泼脏水!”

    “唉,话都让姑娘说了。”见那女人又飞身攻来,宁修长剑凭空一甩,随即竟只是简单至极的向她刺去,那女人只觉好笑,拐杖一扫便要拨开这一剑,谁知刚一碰上剑身,竟透过一股浑厚气劲,直把她逼退好远。

    “晴竹剑势,无招有意。”宁修暗自念道,随即运起身形化作六七人直向这女人攻去,这女人也不甘示弱双拐大张身形时隐时现,五十五路飞狸杖法急施,一时间满院都是他二人身形。

    李大勇深知宁修有伤在身,不能久战,正欲上前帮忙,忽然听得对面长才叫嚷道:“孟四哥,这人要从旁插手,你可要拦住了他!”

    话音刚落有一人自墙外翻入,见他腰上别着个葫芦,一身酒气熏天的,手上倒提着个柳叶刀胡乱向李大勇砍去,李大勇见他刀法虽乱却带着定式,一时也不敢大意,不禁握紧长棍,与其招架起来,只见那人露出一副憨笑,嚷嚷道:“你可莫要着急。”

    李大勇与他十几招拼斗下来,不仅没近宁修半步,反而被他越带越远,已然离开了长才的视线,这人刀法七扭八歪甚是怪异,刚好克制李大勇的刚猛路子,却不知为何,他竟只守不攻,若非如此李大勇早交代在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