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郑家的人,看着识薇,那恨意几乎能冲,然而,在这恨意中,却又夹杂着她们自己都没能察觉到的畏惧。起来,主要是郑家一次次的,或直接或间接的跟秦识薇对上,他们都没能讨得了好。

    打完了,这事儿也就完了。

    郑贵妃笑盈盈的看着识薇,“不知道秦姑娘可曾出气了?”

    识薇笑了笑,“臣女若还没有出气,娘娘又当如何?”

    郑贵妃面上险些裂了,遇到这么个无法无又不按常理出牌的主儿,郑贵妃一肚子的气,大概就没办法完全的消散了。

    识薇笑容不变,“臣女不过是开个玩笑。起来也没什么气不气的,不过是有些心痛罢了,还请娘娘能够体谅一二。”

    郑贵妃告诉自己,不着急,等她落到自己手里,要收拾她,那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秦姑娘得是。——来人,看座。”

    宫人立即搬来凳子。

    识薇也坦然的坐了,而且是坐得实实在在的,而不是诚惶诚恐的虚坐着,尽管虚坐着,比蹲马步轻松,但是,识薇觉得,又何必要如此的取悦别人呢?

    郑贵妃看在眼里,心中的不悦更甚,面上却是不显。“本宫听,秦姑娘原本应该是有个双生兄弟的,只是等到这瓜熟蒂落的时候,貌似就只有秦姑娘一个人,你母亲也难产而亡。秦姑娘聪慧有加,才情相当了得,仿佛还是自学成才,有人怀疑,姑娘如同国师大人一般,生而知之,不知是也不是啊?”

    所以,这是要拿原主的出生做文章?不过,能如郑贵妃这般,明晃晃的将不怀好意放在明面上,也是少见的,看来,皇帝给她的底气真的很足。

    “贵妃娘娘很想知道?”

    郑贵妃点点头,“本宫就是有点好奇,前任国师都你在娘胎的时候吞噬了自己的兄弟,而你娘原本也该是富贵长寿的,本宫就想知道,姑娘吞噬自己兄弟的时候,是不是完全知道的?”郑贵妃笑意盈盈。

    关于这件事,有人知道,但是也有很多人不知道,知道的倒多是长者,年轻人嘛,在场最大的比之识薇也就大了一岁多,两岁都不到,长辈们没事,自然也都不会提及,当然,当年这件事上,秦家人也不会大肆宣扬,当国师的,不管前国师的品性如何,应该也不至于大嘴巴,因此,知道的人,必然只会更少。

    这会儿被郑贵妃爆出来,多少人吃惊得嘴都合不拢。

    而郑贵妃更是用心险恶,这无意识的的吞噬,跟有意识的吞噬,可就是完全不同的两个概念,前者可以是无知者无罪,后者那可就是“生吃活人”了,那似乎都已经不能称之为人了。当然,如果是前者,郑贵妃也能给她定义为没开菱智的时候,那本性就是邪恶的,坏透了的。

    “关于这个啊,还真不好呢,贵妃娘娘觉得是什么,那就是什么吧。”

    在这个问题上,识薇从来就不想与人争辩什么,名声什么的,她不在乎,自然就没必要去与人争一个是非对错。

    要妖孽祸胎,放在她身上也不算错,妖孽有另外一层解释意义不是,至于活胎嘛,谁对上她谁倒霉,从这一点上来,她的确是祸胎。

    “是嘛?秦姑娘倒是豁达。”

    豁达,放在这里,可就是实打实的讽刺了,因为所谓豁达,就是没将那兄弟当一回事,没将亲娘放在眼里,他们是死是活,与她无关,毫无愧疚之情。得再严重点,她嗜血残忍,冷酷无情,没有血缘亲情,可怕至极。

    “求贵妃娘娘做主!”秦珍薇突然跌跌撞撞的跑上前来,径直的跪在郑贵妃面前,那柔弱又可怜的模样,而识薇现在才注意到,她似乎还是挺瘦的。

    识薇饶有兴趣的挑挑眉,她原以为,秦珍薇是冲着后妃位置来的,搞半,还是她弄错了?这是要跟郑贵妃一起唱双簧呢?

    “你又是哪家的姑娘,要本宫为你做什么主?”郑贵妃淡淡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