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家子气,想不到你也有不能之时。”万晓丫一面说,一面笑,又一面羞她用指头往脸上划了划。

    “越发没规矩了,怎么说我也比你大比你强。”

    “俺生在农村长在农村,至于蛇,我最懂它的习性了,盘的蛇守地盘人不碰,它也会咬且有毒,而游的蛇顾逃命才会咬且没毒。”

    “这跟出洞有啥关系?”

    “出洞了,蛇就顾头顾不了尾了。”

    “有道理。”

    众人皆喜悦,独李势彦一副愁眉苦脸样,他倒不是担心这主意不妙,而是觉得实施的步骤法子不得。

    故呢喃:“引出来虽好,可怎么引呢?”

    声虽小,可万晓丫却听得真切,见李势彦犯愁,不免有些意外。

    因道:“俗语说打草惊蛇,你老咋连这也忘了。”

    “这个醒还用得着你来提吗?我早晓得,但你甭忘了,咱这叫引蛇出洞。”

    “啥意思?瞧俺农村妹子没见识又年轻是不是?可别忘了,俺可是庄稼地里长大的,对蛇我可比你了解得多,不是我逞能乱吹,俺们现已打草惊蛇,再来引,能引得动吗?”

    李势彦听了猛地醒觉,但一想之前自己的拿乔样,如一推倒,面子岂不尽失,再说引蛇蛇不出也没多大损失……

    忖了半日犹豫再三,最终还是没死心。

    因道:“除了这法子好使,别的也想不出呀!”

    此语太出乎万晓丫的意料,故也小瞧了李势彦三分,于是无所顾忌道:“愚人不光有愚想法,还有死心眼,华促霄又恶毒又诡计,咱钩他自是钩不上,弄不好咱们反被他撵着咬,要么也不至于网进两波人,不是我说,如不改法子,咱几个还得搭上。”

    李势彦细推敲一番,不禁骇道:“我也晓得华促霄是狠角色,故为难,不知你有了法子没?”

    “以静制动。”

    “如华促霄一时不动呢!”

    “想法子牵他动。”

    “那不还是一个道理,引蛇出洞。”

    “这你就没细想了,一字之差,差之千里,引字此时此事乃干扰之意,而牵字则意指强迫,因此引蛇出洞此刻拿来用该改改,改为牵蛇出洞。”

    李势彦由不得深思一番,恍悟道:“依你这么说,你早有了主意?”

    “没有,我只晓得暂不能进,其它的我一时想不出,也没那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