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现在,她都觉得翠萱是个大好人。

      就算太后让她招供,她都不知道什么意思,依旧伏在地上喊:“民妇的丈夫儿子,都得了瘟疫死了,就只剩下这一个女儿相依为命,她是个孝顺孩子,月月给我送钱,我只盼着她早点出宫能母女团聚。现在没了她,民妇也不想活了!

      “只求皇上给她一个公道,我死就死了,可不能让女儿死得不明不白,不能安息啊!”

      她这话完全不似作伪,声声泣血,明显就是豁出命也要一个公道的模样。

      阴谋诡计可以对付,谎言也能拆穿,可明显,她没有阴谋诡计,也没有谎言可以拆穿。

      她认定了那封信是真的,天真又坚定地想凭这封信,把母仪天下的太后给告倒!

      云沁心中哀叹,或许这妇人身份不如这些人尊贵,可她依旧是一个伟大的母亲,也是个明知不可为而为之的勇士。

      不过,听她的话,显然是受人蛊惑,而是谁,自然不言而喻。

      云沁往聂答应处看了眼,却没有看到翠萱,显然是怕被李氏看到露出端倪躲起来了。

      而李氏,或许都不知道翠萱究竟是谁,可能只当是她是行宫中的一个宫女,她女儿的好友。

      李氏这种行为,在在场其他人眼中,愚蠢又可笑,还非常不可思议。

      “一个无知妇人,竟然敢状告当朝太后,我看她简直是疯了!”房答应在旁喝道:“还不快点将此人拉下去,狠狠打,打到她说实话为止!”张阿伟嘿嘿笑道,明明很欠揍的表情却还要努力装做一本正经,丝毫不介意陈牧的鄙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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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酒馆内灯火昏暗。

    坐在对面的陈牧,此时却是一副精神恍惚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