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老二和闫玉对视一眼,同时暗下决心。

    一定要做个府城人!

    ……

    重新装车,也不管是哪辆车的车板,能装上就行。

    马肉全都暂放车上没分。

    闫家人一商量好后面的行进路线,整支队伍立刻行动起来。

    受伤的灾民有幸坐上了骡车,闫家的牛车也成了熬药的所在。

    一边赶路一边熬药,碳筒起了大作用。

    崔郎中忙到飞起,不断奔波在各个骡车之间,偶尔还要去看一看药罐子。

    是的,闫家的大砂锅被崔郎中征用,成了他口中的药罐子。

    别说,和小药罐长得还真挺像,就是大一号。

    其实罗村长有找过闫老二,说的是灾民的去留问题。

    用老爷子的话说,救了他们一次又一次,咱也算仁至义尽了。

    现在丢下他们,也是迫不得已,少了这些人,他们能走的更快。

    闫老二听了后,没有反驳。

    对罗村长说:“还没到那个份上,真的大难临头,只能自个顾自个,现在咱还有法子可想,有路能走,扔下这些人,和看着他们死没啥两样,就算没被歹人追上,没人带着,他们走出这荒滩子也难,咱既然给他们带进来了,就给他们再带出去,到了前面的官道,去留都随他们。”

    罗村长就一边叹气一边笑,和几个村老嘀咕一阵。

    让出了好几辆骡车,这才将受伤的人都安置下。

    他们从天亮走到天黑,依然咬着牙往前走。

    每个人心里都明白这是为啥。

    是为了活命!

    月上树梢,打头的闫家牛车,终于停了下来。

    后面一直坚持跟着走的人,踉跄倒地。

    两条腿又麻又胀,入夜之后,衣服湿了又干,干了又湿,汗水将衣服黏在身上,别提多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