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人命,有人见机去禀了大老爷。

    可京差一方却是不依不饶,也等不得,借着酒劲,就要闹着自去牢房。

    眼看局势就要失态。

    闫怀文站了出来。

    “都住手!”他气势全开,只站在那里便给人一种不能小视之感。

    几名京差也不是被吓大的。

    京城别的不多,就是官多,大大小小的官,他们这些衙役见得多了,再能唬人又如何,假的就是假的,难道他们还怕虎踞一个小小的户书不成。

    闫玉左看右看,没啥能用的。

    还好这里离着官衙的牲口棚不远,她家牛车上常年备着木棍,她拿了两根,嗯,帮大伯也拿一根。

    拎着木棍跑来的闫玉,只听到了她大伯说的后半段。

    “……你们也都是经年老吏,死者死因尚不明确,待验尸之后,再做计较。

    张宣伤人至死一案,我虎踞自会查清,给诸位一个交待。”

    闫玉觉得此时不好将木棍交到大伯手上,恐激化了刚刚平静的事态。

    她便蹲下来,将两根木棍放在地上,双手在地上漫无目的的划拉土。

    实则心神紧绷,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那些暴躁的京差身上。

    只要他们动手,她便第一时间冲出去先扫一棍子,然后拉上大伯跑。

    好汉不吃眼前亏。

    这帮京差都是老油条,闹这一场伤人倒不至于,但一旦冲撞起来,磕碰在所难免。

    不值当的。

    就像闫玉所预料的那样,所谓的喝多和上头,都只是发作的借口,京差们只限于和虎踞的衙役们掰掰手腕。

    人往前冲一冲,下一刻就会往后退一退,脸上凶恶,可实际上并未说什么重话,一切都进行的十分有分寸。

    闫玉越看越觉得连虎踞这边的衙役都显得有些假……

    这一切的发展实在很让她迷糊。

    不过她能确定的一点就是,那个张宣,应该是活不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