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沈亭醒来的时候,正看见郑长东坐在床头,手里还把玩着一样东西。

    他迷迷糊糊地坐起,头脑中还带着宿醉的疼痛,昨晚情事激烈,以至于他到现在全身都软绵绵的,腰部及以下一片酸痛。

    郑长东见了,顺手把手里的东西放到床头柜上,又拿了个杯子递给沈亭。

    “喝了。”

    沈亭温顺地接过陶瓷杯,一点点喝里面甜滋滋的蜂蜜水,余光瞥到床头柜上郑长东刚刚放下的戒尺,内心叫苦不迭。

    昨晚上赶着找打没成功,倒把这么个凶器留在了卧室里。

    看沈亭喝完了水,郑长东问道:“头还疼吗?”

    沈亭眨眨眼睛,摇了摇头。

    “哦——”郑长东拉长了音调,“那趴下吧。”

    沈亭不满地蹬了蹬被子。

    “昨晚说了,一瓶酒十下。你乖乖趴好说不定我能轻一点。”

    这个计数方式当即让沈亭惊起一身冷汗,昨晚俩人喝得怎么也得有十来瓶,真要按这个打,他怕是得死在这张床上。

    他往床里侧缩了缩,小心道:“我记不清自己喝了多少了,而且,好多都是我们一起喝的,能不能不算?”

    郑长东轻笑一声,把人从床角捞了出来压在床边,沈亭低头一看,十几个酒瓶在地上一字排开,顿觉五雷轰顶,人生灰暗。

    “十二瓶雪花,两瓶科罗纳一瓶白葡一瓶香槟,总共十六瓶,刨除掉我那部分,另外咱俩一起喝的给你按一半算,一共九十下。”郑长东道。

    沈亭记起第一次挨戒尺时仅仅二十下就把他收拾得痛哭流涕,再一想九十下过去会是怎样一副惨状,只觉腿都软了,带了哭腔去抓郑长东道:“太多了,我挨不住的,打个折好不好?”

    “打折……”郑长东上下审视了一圈沈亭,好商量道:“行啊,打八折不许叫,打五折不许哭。”

    沈亭吸了吸鼻子,觑着郑长东脸色,道:“不哭的话,我可以叫吗?”

    “可以。”

    今天的郑长东意外地好说话,沈亭顺竿爬道:“再抹个零可以吗?”

    “得寸进尺。”郑长东笑着说道,捏了捏他的脸,到底还是答应了人的请求。

    两个枕头叠起放到床中央,沈亭自觉地伏了上去,还是忍不住害怕。

    郑长东抚了抚人后背,而后宽大的手掌放到了人高高抬起的臀瓣上,揉搓了两下后把他的睡裤扯了下来。

    “别怕,沈亭。只是个小教训,不会让你很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