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荷估摸着,谢淮这时候定是已经回房了。

    再者两边距离这么远,他再怎么谛听,也谛听不了。

    于是一边拍拍虎子的小肚子,确保他睡着了,一边悄悄挪到了小符的那边,脑袋靠在小符肩膀上。

    小符的肩膀,是那样的宽实温暖。

    两个小姐妹,开始说起了悄悄话。

    “姐姐,你和他——”小符迟疑。

    “睡了。”

    小荷直截了当,“那几日,都在……”

    小符恍然大悟:“……”

    怪不得,小荷姐姐要用披帛把脖子给围住,原来是为了遮挡各种各样的痕迹。

    这种情形,很像上一次。

    上一次还是三年前。

    小符永远记得,临西客栈甬道的风,有多冷。

    拳头又紧了几分——

    该死的虾头男。

    ……………………

    而在另一边,穿过长长的甬道,驿站东南方的最里间。

    那是谢淮一人的房间。

    小荷满以为听不到的谢淮,却在房中,独自点燃了一盏灯。

    灯芯幽幽跳动,照耀着他那张英俊锋利的容颜。

    他自嘲地轻嗤了一下。

    一个堂堂一方霸主,居然去谛听两名小女子讲悄悄话。

    他……也挺丢人的。

    呵,可笑的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