炭十郎轻柔地拍了拍妻子的背,盯着富冈义勇的眼睛说道:“恶鬼食人应该会喷溅出大量的血液吧,地板上虽然有些血迹,但这些出血量应该不致死。竹雄只是被鬼王带走了而不是已经死亡。”

    富冈义勇点头:“但这种情况更糟糕,你们的儿子很有可能已经变成吃人的恶鬼了。再见面的时候就不会认识你们,会直接吃了你们的。”

    一旁的谈乾游像断电良久突然得到电源的机器人一样跳了起来,眼睛里都放着光:“不,不会的。竹雄一定是特殊的,他一定能战胜鬼的力量,控制住自己,成为一个像鬼一样强大的人!”

    因为竹雄也是灶门家的孩子,是炭治郎的弟弟啊!没错,竹雄一定会是人!谈乾游坚信这点,但竹雄被无惨抓走了,虽然不会有性命之忧,但无惨一定会千方百计的折磨他,逼迫他成为吃人恶鬼。

    要尽快打倒无惨!

    谈乾游:“我要打倒那个鬼王救出弟弟!”

    炭十郎一愣,随即笑出声,略显暗淡的眼神也重新点燃了火光:“没错,竹雄只是被带走了,他还等着我们去救他呢!义勇小兄弟,我们按照原定的计划,明天就去加入鬼杀队。”

    谈乾游反驳:“不,不是我们,是我去加入鬼杀队。爸爸你和妈妈还有祢豆子要加入的是后勤队。”

    炭十郎不同意,但刚要说话就被谈乾游轻轻捂住了嘴。

    谈乾游扒开炭十郎一直紧握着的拳头,露出了沾满鲜血的鲜红内里,那是炭十郎之前咳出的血。

    灶门葵枝看到这一手的血,泪水瞬时沿着脸庞流成了小溪,稍稍平复一些的声音再次抖得不像样子:“亲、亲爱的,你现在感觉怎么样?别、别吓我啊。”

    趁着炭十郎安抚妻子的时候,谈乾游继续对义勇说:“义勇哥哥,你看我爸爸的身体确实不适合战斗了,随时可能倒在战场上。虽然爸爸很强大,但同时爸爸也很脆弱,如果在战场上和队友们合作的时候突然倒下了,那也是对队友生命的不负责。不是吗?”

    谈乾游说着,忽然蹲下/身徒手撬起一块地板,硬生生捏碎了:“虽然我没有爸爸那么厉害,可是我的力气也很大,竹雄就由我来拯救。而爸爸在后勤队的时候可以把火之神神乐教给想学的人,能为鬼杀队培养更多厉害的队员。”

    炭十郎哭笑不得:“我从未教过弟子,不知道如何去教。”

    谈乾游:“父亲你如何学会的就如何去教他们不就好了?”

    炭十郎:“当年是你爷爷每天早晨都带着我一起上山劈柴,一起晨练,不知不觉就学会了。我要是教弟子,也会走这样的路子,可这样每天都要演示火之神神乐,还不如让我去加入鬼杀队。实实在在多灭杀掉些恶鬼,要比把希望寄托在不知能不能学会的孩子身上要靠谱多了。”

    谈乾游一愣,转而将视线移到富冈义勇身上,他记得炭之郎在学习水之呼吸的时候并没有让师傅天天演示那些招式,于是他计上心头:“义勇哥哥,你的师傅也是这样教弟子的吗?一遍遍的演示招式给弟子看?”

    果然如他预料,富冈义勇摇了摇头。谈乾游立刻又问:“那义勇哥哥我们可以先去您师父那里吗?我想让我爸爸学习如何教授弟子,如果可以我也想成为义勇哥哥的师弟。”

    富冈义勇思考片刻,同意了。

    炭十郎不愿意让自己的儿子去冒险,但又找不出可以反驳炭治郎的地方,最终还是揽住默默抽泣到颤抖的妻子,同意了儿子的提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