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婚讯宣布到婚礼举行,前后不过一个月,时间匆忙,是以婚礼一切从简。

    饶是傅东倪已低调至此,还是有不少看好戏的权贵登门而来。傅逸明接待客人时,一张老脸都笑开了花。

    强制执行的婚姻,除非其中一方犯下重罪,否则无法解除。

    从她和裴珩之各自的身份来讲,想离掉这婚,几乎不可能。

    对方示意得如此明显,她没道理装听不懂。

    “班长说得是。”

    傅东倪将手腕上搭着的睡衣扔向一旁的琥珀色沙发,修身的马甲将她的腰线衬得细致紧实,她探出手,拿遥控器关了房间大灯,只余床头一盏色彩昏黄的小台灯,模模糊糊的光线,不认真细瞧,连对方的脸都看不真切。

    裴珩之顺从地躺倒。

    任由傅东倪冰凉的手指摸上他的耳廓,随后慢慢往下,在他后颈的腺体处不轻不重地捏了捏。

    这地方还是第一次被人这么露骨地碰,裴珩之呼吸乱了,猝不及防加重的力道刺激得他肩膀都在细微发抖。

    未等他缓过来。

    傅东倪的气息在上方笼罩住他,温软的唇蓦地压下,没急着进攻,似乎只是想先试探他的反应。

    唇与唇相贴的刹那,空气中那股清甜的味道愈发浓郁。

    裴珩之用行动回应了她,舌尖往深里探。

    对方的唇齿间都是香淡的红酒味,为那张冷欲的脸添了几分烟火气,有种蛊惑人心甘情愿沉溺其间的魔力。

    开了这个头,后面的事就顺理成章了。

    上好的衣料一件件悉数扯下。

    到这种时候,傅东倪才惊觉,100%的信息素匹配度,的确是有说法的。

    她很少被Omega的信息素影响到情绪,可裴珩之的信息素,仿佛照着她印刻进基因里的喜好分化,居然是她很中意的荔枝味儿,清冷鲜甜的果香调,反而能悄无声息勾人兴致。

    傅东倪轻轻喘了几声,恍惚听见Omega声线变了调,很低地无意识在念她的名字。

    她不过随意推波助澜,对方就敏感到了这种程度。

    满身温驯的皮肉骨,宛如一颗熟透了却无人问津的荔枝,等人采撷仿佛等了一个世纪,连单薄的后背都浸出一层细密的汗珠。

    刚才触碰到裴珩之光滑的后颈腺体时,傅东倪便隐隐有了猜测。

    这会儿指尖下的寸步难行几乎可以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