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芸的眼泪就像断了线的柱子一样，汇入了身下的河流里。
这些眼泪并不值钱。
就像每个游戏里的眼泪，都不起任何的作用，也没有任何的意义。
纪芸的整个身子被齐彧死死的扣住，无法动弹。
当纪芸回过神来的时候，她伸出手，和齐彧配合着开始借助任何身边能触摸到的东西来减缓两人被水冲走的速度。
纪芸不记得自己是怎么从洪水中爬到地势高的地方的。
等到她安全的时候，天色已经开始发亮，视线所及之处都呈现出半昏半明的冷蓝色。
纪芸感到身上又冷又热的，腿上也被之前水里的沉积物所撞伤，隐隐作痛。
纪芸，感觉自己难过的不行了，眼睛都有些无法聚焦。
就在刚才，修溟离她那么近，现在却又这么远。
纪芸想要说话，却发现自己说话的时候嘴巴都在颤抖。
“齐彧，修溟……修溟是……”
齐彧面色阴沉，眼睛也看向地面，他这会都有些不知道该怎么跟纪芸说。
缓了缓，他还是面色平静的说着。
“修溟……他已经……死了。”
纪芸捂着脸，死死咬住自己的嘴唇不敢发出声音。
怎么会，怎么会这样。
齐彧轻轻拍打着纪芸的肩膀。
“纪芸，哭吧，哭出来就好了，别忍着。”
游戏里，死亡是不会给人留准备的时间的。
也不会给人告别的时间。
尤其是像这样，前一秒还正在为了活着而努力，下一秒发现，最先到来的居然是意外。
齐彧比较能理解纪芸现在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