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裕和宋时欢云里雾里的走了,前脚刚走,后脚元祐帝的脸色便沉了下来。“把太子和太子妃叫来。”......一炷香后,太子和太子妃急匆匆的来到了紫宸殿。“父皇着急见儿臣,可是有要事?”元祐帝把沈清平写的折子扔到太子面前,语气平淡,“那个颜青太不安分,找个机会杖毙。”太子闻言眼神一缩,“颜院长掌管女学几十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父皇......”元祐帝看向太子,只一个眼神,太子便不敢继续开口。“朕知道东宫与她关系熟稔。”元祐帝看向太子,“阿欢进女学两天,她便为难了阿欢两天,今日朕当着众人的面已经给足了东宫面子。”“父皇,东宫绝无害阿欢之心。”太子妃跪在地上,连说话的声音都在颤抖。只见元祐帝缓缓起身,走到太子和太子妃面前,“朕只是想提醒你们,朕平生最不能容忍的,便是至亲血肉相残。”“儿臣谨遵父皇教诲。”面对元祐帝直白的话,太子心跳的厉害。“还有惜颜,得多加教导,免得走了歪路坏了心性。”元祐帝眼神微暗,“你们两个膝下儿女最多,也该对孩子们多上心。”“儿臣......明白......”元祐帝见状摆了摆手,“行了,回东宫去吧。”该叮嘱的,他也都说完了。临走之际,太子妃想到常家之事,大着胆子开口,“父皇,常家对大祁一片忠心日月可鉴,怎会干出贪墨之事,请父皇明察。”元祐帝闻言蹙了蹙眉,“常氏,你如今是太子妃,难道连孰轻孰重都分不清吗?”“这次秦王的差事,东宫莫要插手。”自嫁进东宫,太子妃从未如此被元祐帝呵斥过。一时间,太子妃竟愣在了原地。不知该作何反应。另一边。“什么?皇上明日要召见我?”沈清平急的在原地转圈,“王爷,我从未被皇上召见,这......皇上可有透露是什么原因?”不会是要打他板子吧?“本王哪里知道。”宋裕没好气的开口,“你别转了,再转本王都要晕了。”跟个无头苍蝇似的。宋时欢看着眼前的沈清平,若有所思。“沈夫子,说不定明日是好事呢。”“好事会到我头上吗?”沈清平苦哈哈的开口,“算了,我赶紧回去跟老头子说一声,明日要是挨板子了,让他替我求求情。”而后,沈清平一夜未眠。......次日,沈清平顶着一双青紫眼圈,呆呆的站在元祐帝面前。元祐帝眯着眼看了沈清平许久,也想不通阿欢是怎么相中这么个人当夫子的?“草民拜见皇上。”“沈清平,朕听说你从小不务正业,整日流连青楼之地,处处沾花惹草。”元祐帝的话让沈清平心神一颤,“甚至还把沈爱卿给气的大病了一场。”“这些传言可都是真的?”沈清平叫苦不迭,果然叫他来就没什么好事。“草民有罪,请皇上责罚。”沈清平无法否认这些传言,额头贴近地面,仿佛已经感觉到有铡刀在他的脖子上架着。“请朕责罚?”元祐帝露出了意味不明的笑容,“昨日阿欢因为你的名声而受欺,若是论罪,朕现在便能杀了你。”一瞬间,沈清平脚底生寒。“朕要你从此远离朕的孙女,远离秦王府。”听着元祐帝的话,向来最懂明哲保身的沈清平却脑子一热,“皇上,您还是杀了草民吧。”“你说什么?忤逆朕,可是死罪。”元祐帝眼神微变,周身的气压更重了几分。“草民和王爷是......是至交......”沈清平舌头都开始打结,“草民不才,唯擅琴艺,郡主是草民珍之重之的徒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