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放心,我去安排。”

    后来穆戡也没再管熊莲如何,自去休息了,似乎彻底将这个占了他屋子的人抛在了脑后。

    ———

    熊莲悠悠转醒之时已经是第三天中午。

    一个三十岁左右的青年男子正端着瓷碗准备给他喂药。

    此时人醒了那男子也呼出一口气,放心笑道:“你终于醒了。”

    说的是熊族语,熊莲有一瞬的愣怔,再想起身仔细看看这个男子的模样却一不小心牵动了伤口,最私密的那处疼得厉害。

    “诶,你快躺着,昨日我给你上药的时候见着那伤口吓了一大跳,你男人真狠心。”

    熊莲醒来就发现身上上了药,全身透着一股子清凉,连里面都抹上了,听这人的话应该是他涂的。

    熊莲低低道了声谢,冷静反驳道:“那不是我男人。”

    熊只摇摇头,无奈笑道:“我们这样被卖出来的,谁买了我们谁就是我们的男人。对了,我叫熊只,你叫什么。”

    “熊莲。”熊莲看了这个男人一眼,“你也是被卖出来的吗?”

    “好多年了,不过我现在过得很好,已经不想回去了。”

    熊莲见他虽满脸惆怅,但表情恬淡,重重哼了一声,不满他就此屈服的模样。

    看他的打扮应该是许了人家,如今哪还有半点他们熊族人的血性,怪不得他刚才没认出来。

    熊只接着和他说话:“我以前住沂山,你呢?我们不会是一个寨子的吧?不过我以前应该没见过你。”

    熊莲闭上眼背过身子,再也不理他。

    他们熊族人天生地养,浑身的野性,想他当年也是如此,过了许多年才逐渐变了样。熊只暗叹了一声也不再追问,放下碗道:“那我先走了,你自己把药喝了,明日再来看你。”

    迟疑了半晌他又道:“这家主人我看着不好相与,你别和他硬碰硬,偶尔服个软也少些罪受。”

    熊莲依旧不理他,熊只无法放下药就出门了。

    人走了,熊莲才忍着疼痛兀自起身,一口饮下了摆在旁边的汤药,又把白粥拌着小菜一股脑儿全灌了下去。

    有得吃的时候多吃点,这是他几个月来得到的教训。

    他捂着被子又躺下了,下体的疼痛让他止不住的羞耻,脑子里全是昨晚那个男人恶狠狠欺负他的模样,比山鬼还恐怖。

    就在这张床上,熊莲隐约还能嗅到昨晚那个男人留下的气味,根本驱逐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