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明聪听后心中暗自发笑,他清楚摄像头并没有问题,而是他删除了监控录像。

    “洋人的东西就是靠不住,监控设备还是要买国产的。你回头给我列一个详细的改造计划和清单。”

    郭登建点头应是,答应会尽快准备方案。

    王德发提到上次考察团产生的费用尚未结清,从对方的态度来看,他们压根儿就没打算支付这笔钱。

    梅明聪只是淡淡地笑了笑,说会让人继续去催。他心里其实比谁都清楚,这笔钱能要回来的可能性微乎其微,但他就是想恶心恶心那帮人。

    这时,赵兰突然提起了一件事情,是关于留学生的。

    自从被上面的人敲打过后,梅明聪又面试了几个海龟,但结果总是不尽人意。不是他看不上人家,就是人家看不上他。

    梅明聪对海龟们彻底死心了,索性把这个差事扔给赵兰,让她看着办。反正就是招几个海龟回来充充门面,同时帮助执政厅解决海龟就业难的问题。

    疗养院坐落在深山之中,这种偏远的地理位置,注定了员工要和寂寞相伴。对于年轻人来说,要在群山环绕、人迹罕至的环境中扎下根来,还要与一群精神病患者打交道,这的确是一项巨大的挑战。

    梅明聪不由得瞪大了眼睛,“五千一个月还有人愿意来?”

    赵兰同样感到困惑,“似乎是现在的就业环境出了点问题,他们很难找到满意的工作,所以有些人就将就着来我们这儿了。”

    “这就是死要面子活受罪。”

    梅明聪接过赵兰递来的简历,有些明白问题出在哪里了。

    出国学习莎士比亚戏剧、哲学、法律等学科他还能理解,毕竟,百年来,西风东渐,孩子们从小接受的教育和和所处的舆论环境,都注定了会对西方文化产生仰慕和崇拜心理。

    但,为什么要跑去棒国学习中文呢?难道是因为辣白菜吃得太多,想听带有泡菜味的中文?还是说,世界上有哪个国家的中文环境比国内更好,学者、典籍比国内更多?

    真是世界之大,无奇不有。

    梅明聪又翻到一份简历,手指在上面敲了敲,“那位留学于囚犯国的Nancy也愿意来?她不嫌弃5千的月薪是打发要饭的了?”

    赵兰撇了撇嘴,“我查过了,她读的那所大学就是一所野鸡大学,交了钱就能进。里面的人大都是混日子的。”

    现在的孩子啊,真是不把父母的血汗钱当回事。

    “让他们过来上班吧,如果不愿意去病区,就安排到综合部。”

    散会后,梅明聪回到办公室,见到了负责处理他在东江水库农家乐遇袭案件的律师。

    律师向梅明聪详细阐述了案件的最新进展情况,目前王孟隆等人已被检察院正式提起公诉,面临多项罪名指控。按照最乐观的情况估计,也需要五到十年的时间才能重获柿由。

    “梅院长,王孟隆的家人委托我向您带句话,如果您愿意高抬贵手,他们愿意做出适当的补偿,只要要求不过分,他们都将尽力满足。其他涉案人员的家属也表达了相似的意愿。”

    想私了,做梦。梅明聪缺钱是真的,但不是什么钱都会拿的。